至少她的是温柔的。

        “没办法，也许是因为你太蠢了呢？怎么教都教不会。”

        “姐姐，为什么我学了这么久，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学会呢？”

        程涵的温和发香代替她犀利的语言很好地安抚了我那颗备受打击的心，让我能有勇气向她说出撒乞怜的话语。

        于是我伸手圈住程涵的腰，死死抱住她后，又将脸埋在她的肩一言不发。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在学习上仍旧一窍不通。

        我知她说的是我应当接受的现实，程涵每日都要花费大量时间为我讲解各种知识，而我却不得要领。

        这也导致整个寒假我都在她的制之下，她不仅在学习上严格要求，连我那鲁的生活习惯都要一并彻底矫治。

        他们权衡利弊，还是将替我补课的重任落到了成绩名列前茅的程涵上，补偿是将我原有的那份零用钱全贴给程涵。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笨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学开始，班上就已经无人愿意同我交际了。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程涵竟十分淡然地接下了这份重任，甚至隔天就去书店为我购入了一系列练习卷。

        简单来说，我一个农村人和这帮城里人玩不到一块去。

        那年寒假，我被勒令不准回乡，必须整日待在家中学习，直到开学。

        翘的鼻梁和密的睫落入眼帘，我问程涵，

        为此我没少被老师点名批评，从态、坐姿、学习态度到生活习惯，从到尾都被人提点了个遍。

        原以为进城后能交到几个知己好友，再不济也能找到可以聊闲的同窗，谁知她们的圈子我从一开始就加进不去。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变间得越来越依赖程涵。和她待在一起时，时间变得不再难熬，学习也不再是枯燥的，因为我们可以以此产生更多的交。

        这让我十分恼火，我承认我平时课上爱睡大觉，学习态度确实有所欠缺，但也不至于将我贬得一无是吧。

        不仅如此，以往独自在乡野撒欢的我小小的并不引人注目，如今只有四方空间的窄小教室却将我的孤僻衬托地愈发显眼。

        随着相时间的推移，我和程涵的关系已不像原来那般生疏，虽然她私底下依旧对我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但我主观上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已亲近许多。

        但私下背着父母反抗她时，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盯着我所散发出的威慑感，却让我不由自主顺从于她。

        一开始我不愿意服从，总是会和她较劲。

        课堂上的规矩要求我正襟危坐，不得动弹。但越要我规矩，我就越是觉得上瘙难耐，越控制不住想要闹腾的躯和四抓挠的手。

        除了指导我之外，她的假期日常竟然也只是学习。有时她的好友约她出门小聚，她都会以需要为我补课为由拒绝。

        程涵侧脸看向我，白皙的脸庞衬得她嘴愈发红艳，是微笑的模样，但很无情。

        同时，我近乎年级倒数的期末考试成绩终于让父母开始着急上火。

        往年长假，程涵都会以在家更好温习功课为由拒绝返乡，因此长期待在乡下的我和她相得并不多。

        那个寒冷漫长的假期，我和程涵几乎日日肩抵着肩，坐在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陈旧书桌前温习功课。

        在程涵不知第几次为我讲解单词不同词之间的使用区别后，我终于忍不住扭看向她。

        为了更好地矫正我的坏习惯，她甚至购入了一把又宽又厚的大长尺      ，一旦我姿态不端正，就要重重敲打我。

        我之前一直以为学习只是她的说辞，但经过一个寒假的相，我不由确信了她对学习的热爱。

        毕竟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同亲姐姐接如此长时间，更是第一次和同龄人产生如此密切的交集。

        程涵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试图将我扯开，我却更加厚着脸抬看向她，用一种略带哀愁的崇拜眼神无声示意。

        “哪里不懂，我再给你讲一遍。”

        他人三两成群时，我只能依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我想我总是无法入任何一个群，如何和人类正常展开社交一直是我无法理的一大难题。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拿起笔在桌面上重重敲击两下，示意我专心看书。

        尽讨论的内容毫无趣味可言。

        但当她贬低批评我时，我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无法不去产生委屈与伤心的情绪。

        不准左扭右扭，不准抖，不准搭脚，不准发出怪叫，不准吃手指；发型要整齐，坐姿要端正，肩背要直，咀嚼要闭嘴，说话要轻声……

        对我出种种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