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维青说，“哥哥不错。”

        维斯的脖子被划开一艳红的口子，蓝色的眼睛即将要瞪出来。牧嚣知，他不是在怨愤地看他，而是在悲戚地看伊娜――他即将凋谢的双生之花。

        他穿着驼色的大衣，发被认真地向后梳去，他取下了耳环环，扮演起文雅的学者。

        几乎在转的瞬间，水声传来，一条白色的巾堵在了维斯的颈动脉上，可是他的血太多了，巾本堵不住，而他的手正刚刚从口袋里取出一电击棒，还没来得及使用――那是可以带上飞机伪装成膏的小型武。

        摸摸伊娜的，维斯走进洗手间为膀胱减负，后续将有一段漫长的飞行，他可不想一上飞机就去解手。

        这是个玩大生意的团队，维斯和伊娜只负责技术执行工作，真正的领羊到底辐了多少国家的高级官员，又把控了多少犯罪组织的高级机密，维斯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维斯被放倒的角度很平缓，鲜血动的方向也很单一，没有弄脏洗手池。

        他和妹妹自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她们吃喝在一起，入眠在一起，上同一个大学，学同一个专业，干同一种工作，睡同一个女人。

        没少有人打趣他会不会和切萨雷・波吉亚一样弄死自己的妹夫。

        “后面打算什么？”牧嚣笑起来问，样子很轻松。

        “恭喜啊，功成退。”他冲维斯笑笑，讲的是英文。

        “回家，买个普通的公寓，过平静的生活，再养一只猫。”维斯说得很慢，他说的是普通话，还有点蹩脚。

        牧嚣脚尖点地蹲下，盯着维斯的脸，心中升起一丝不屑。

        很快，事实证明蹩脚的普通话是奇异的障眼法。

        他没见过这位神秘老大，幸好也永远不会再见了。

        “谢谢你们的照顾。”维斯甩甩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干。

        牧嚣。

        到底哪里不错？鼻子高肤白，是个老外都这样，有什么稀奇？而且他也很白啊……难要去打个鼻环？

        就是有点年轻，姑且当作学生看待更为合适。

        维斯皱起眉，牧嚣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切意料之外的东西都值得警惕，更不必说伊娜还在外面，他不禁揪起心来。

        今天，他和妹妹伊娜就要动前往家乡了。

        怀着一点恨意，牧嚣将几滴血滴在了洗手池上，顺便在维斯的鼻孔里插进了一支香烟。

        打开水龙，认真洗手，而在抬望向镜子的刹那，他看到了一张不想看见的脸――

        好在从来没有“妹夫”的出现，让兄妹关系十分平稳和谐。她们继续着“雌雄大盗”，靠窃取外国企业家的信息过活，后来被招募到十二门徒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