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相信，她下的口子正着血，肩膀的口子也不甘示弱。

        她是不需要“美感”的。

        “你了？”项维青瞥了他的下一眼，本能地认为原因在自己的伤口，“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她抬接过牧嚣递来的枇杷，心想：明明是你拉的条，现在弄死娼夫又算怎么回事？

        对着民宿浴室的镜子，项维青脱掉上半的衣服，血小板的罢工给白绷带染了色，幸亏回来的及时，不然恐怕血要渗透她的卫衣。

        这是项维青的伤口。

        但实际上，她贪恋项英虑的亲情，被剥夺了所有爱好，连事也由项英虑支。她确实有个非常酷的工作，但上她就要经历所有职场人的不由己――完成及其艰难的任务。

        牧嚣对古镇的一切都有兴趣，冰淇淋，水果切，还有……各种饰品。

        可是……看着曾经还算漂亮的男人，鼻子上插了烟，眉也被剃掉，项维青哭笑不得。

        其实上述都不重要。因为真正夺去牧嚣心魄的是她前的血色。

        抱怨声传来，淋浴帘蓦地被拉开，牧嚣穿着米色的短袖，扯着彩色的短发抱怨起来，而原本烦躁的神情看到项维青的上半时，顷刻间化为呆愣。

        她是个“同恋”，“异装癖”，对“父爱”有着极深的渴望，看似合情合理，同时还满足了连环杀手爱好者的心理癖好。无论是崇尚暴力的男人，还是有“坏男孩情结”的女人，都会被这样的Gas引。

        她的内衣是黑色的运动款式，也并非社交网站追捧的那样健美，不存在六块腹肌，不存在二三都清晰可见的手臂，这就是真实的杀手，而不是电影里的赤特工。

        “这辫子也太难卸了！”

        ――

        他全然不在乎自己像不像个男人。项维青很佩服他这一点，反常规，厌恶世俗，对普通人的眼光嗤之以鼻。老实说，她被这样的特质深深引，想内化为自的神。

        那些慕强的人们到底在期待一个怎样的Gas，项维青不知。

成品，现场的狼藉程度符合项维青的美学。她喜欢干净，那种挥洒血浆的狂暴不是她的风格，生命可贵，值得优雅地逝去。

        她想起那个网站上大家对她的猜测，正是因为她从正面击杀目标，所以她“不应该”是个女人，又因为她将中老年男的死亡环境布置得干净，所以她有恋父情结。

        他的咙有些发干，上的辫子歪七扭八他也无从在意。他尝试用牙齿去寻找钉（这个他还没有展示给项维青），扯出一些痛感，以此和对方共情。

        他想感受她的一切，她的疼痛，她的冷漠，她难以忍受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