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维青被这充满嫌弃的话语逗笑，她坐回床畔，偏着看他：“你到底想要什么？老实说，别对我说谎。”

        他又开始玩桌上的钢笔，只消几下便把它拨下笔架，然后转而玩另一支。

        “是。自从我带上了它，便不再接未成年的委托。”

        她们之间的相识起源于一个恶作剧，因为厌烦她无趣的毒杀，所以提前给她个示范，后面送她了一份兄妹礼物，又亲手毁掉。

        他在使坏时，有点像自己短命的弟弟，只不过一点也不腼腆。

        这种行为几乎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项维青把钢笔扶回去，“今天只能有一个人难过，那就是我。想吃醋也要分时机。”

        “杀必要的人，想的爱，还有一个……可以陪我的项维青。”

        项维青从手上摘下念珠，递过去：“这个给你。”

        牧嚣不情不愿，但还是仔细瞅了瞅：“是手骨？”

        “很简单……”牧嚣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他把念珠到了自己手上，人骨让这只手现出美艳的危险。

        没曾想牧嚣眉心一蹙，似嗔似怒，“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这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这是什么？”

        “算是初恋。”

        “项维青……”没了醋意，没了任，少年音调沉静，言辞切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把我成念珠吧，但是答应我，别用手骨，真的很没创意。”

        一直都在外地，存稿箱自行工作中。这本写的糙，文也不长，所以只有一个希望，留点言就行~~

        项维青不信，她弹了弹手腕的念珠，换了个话题：“你还记得自己杀过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项维青微微一愣。她端详起牧嚣的脸，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便赞赏了这副面庞，难以完全记住的五官，难以彻底忘怀的感觉。

        “男孩不都这样？”然后牧嚣换了个说法：“也不完全是，毕竟你也是这样。”

        “它可是我的成人礼，我不懂怎么哄人，你见好就收吧。”项维青把东西进他手里。

        牧嚣重新裹紧被子，“远程狙击，看不到脸，也不知份。但我记得我第一个想杀的人是我父亲。”

        “我才没吃醋。”牧嚣别过脸。

        牧嚣点点，妖娆的眼睛此时没有半分勾引之意，显得十足真诚。“那一定很不好受。”

，也或许是一种极强烈的惺惺相惜，她好像并不排斥实话实说。

        把毯子放错位置，把杯子错开杯垫，还把钢笔从笔架拿下来……他像是从自己灵魂中分离出去的另一个自己，代表着不驯服的邪佞。

        扁圆形的珠子，因岁月而失去洁白，刻上斑驳的腐朽。东西意义非常，用于平息醋意属实大材小用。

        “为什么是父亲？”

        ――

        “用我弟弟的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