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努力不转，「嗯。」然后看着言哥走入人群。

        一来一答间突然问到这个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自己的问题。白白沁出一个笑容，怀念而莞尔。

        随着白白的目光，小若看见三三两两停下脚步休息的同事们，于是点点。

        「要不要休息一下？」

        只有章梓言，只有他，才能让白白伸出手。她要去找他。

        「白特助。」吴姿馨不知何时靠近的，白白和小若都是一愣。

        「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那从陌生到熟悉的嗓音在回答的同时于心中盘绕，那声音……言哥也曾经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不害怕、不反感，没有算计，更不感兴趣。

        相对于吴姿馨一心算计，章梓言则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只专心对走过来的小若和白白说话。

        江以若些微反应不及，知白白这是要支开自己，她知，却不想离开。虽然白白用一种柔和淡然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可那双眼睛……连一点情绪都没有。

        「白特助你好。」吴姿馨把他们俩相视而笑的样子看在眼里，仍是和和气气的笑，心中却很是窝火。

她的称谓微微一笑，很是满意的模样，白白就知自己想对了，不禁也轻轻扬了嘴角。

        这是怎样？拉着女友来示威吗？还是藉机拐着弯告诉其他看好戏的员工白罌粟是谁、为她正名？又或者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她乱来？章梓言也真够心机的，但很有挑战，借下这战帖那又如何？

        「小若，你刚不是说要去厕所？」

        「欸？我……」

        林间密的树木随着清晨微带沁凉的风轻柔摇曳，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隙在地面洒落一点一点明亮的光跡。一片片淡光与叶影交织成缠绵难分的嬉戏，既朦胧又柔和。

        白白意外过后淡淡微笑，心中大约猜到她来是要说什么了。

        有一种空白，从那双眼睛里透出来。

        小若在旁点。

        「果然是章梓言的特助，连个都很像呢！」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像对着章梓言那样要她改口。

        「……好，你要等我喔！」她不想离开这样让人担心害怕的白白，但她毫无办法。

        「……好。」他把飞到罌粟颊边的发丝抚开，「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我走比较慢，小若会陪我，放心。」

        「我喜欢海洋。」答案也依旧相同。

        这种活动，领导人还是要在人群中才好凝聚向心力，不能时时陪着自己也是当然的……在这种时候，不要陪着自己，也是好的。

        「小若，我们也走吧！」

        「罌粟……」

        「白白喜欢山还是海呢？」

        「……吴副理。」

        『你喜欢山，或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