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陛下不是很确定地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叫风鹩的船长吧……我听阿英说,去年腊月的时候,这位风船长送了好些海货亲自到幽涉去呢,拿的还是叶家主亲自给的冰令牌,在幽涉住了小半个月才走。”
不,应当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叶渺就瞒着她了。十七岁继任家主之后不久她就上京,而往后数年,她虽然
留心,但细论起来,究竟是对阿渺的经历不能尽知。如今借婚典提起邀请故友之事,便是有心试探一二。
阿渺自然不会直接告知她那个“有情人”是谁,但顺藤摸瓜,她也决不信查不出来。
这便与那位景云盟的秋盟主连上了,顾秀眼前一亮,“去淞湖见了何人?”
大婚之期,是该早些请秋盟主过来,我明日便着人安排。”她站在原地目送叶渺上了
车,一路远去,
边完美无缺的笑容才渐渐消散,转
吩咐卫仪:“让暗河去查这两个人的来历,什么时候和阿渺认识的。”
云敛帝单名一个霏字,论年纪比顾秀还小上四五岁,算是她的表妹,闻讯时正优哉游哉地在温室花房挑来日婚宴上要簪的牡丹,挑了几朵都觉得不好,不是花
太少撑不起婚服华丽,便是颜色太素雅,
不上新婚
子。这厢崔姑姑匆匆忙忙过来报说首相大人进
,女帝也只好拍了拍手,抛下心爱的牡丹,换了常服去勤政殿等着君臣相见。毕竟她这位二姐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牵动着无数人生计
命,手上过的都是军国大事,比起她这位空有虚名的女帝来何止重了分量千钧,怠慢不得。
只是当女帝陛下匆匆忙忙到了勤政殿时,从顾秀口中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知不知
阿渺这些年交往过什么人?”
阿渺坐车回了叶宅,相府自然不必再去,顾秀心中转过一圈,倘若说如今还有谁有可能得知阿渺这几年来的交游,那便只有堪为她兄长的叶大护法,如今在
中伴驾的未来王夫叶英了。叶大护法是外人,未必肯吐
什么,顾秀当机立断,准备找女帝陛下问个清楚。
至于那句“已然没有了”被顾秀直接忽略,她第一时间在脑中检索了一遍,十三岁前阿渺一直在幽涉静修,之后数度离家,都有父亲或她同行,断无独自与人相识定情的
理,
女帝霏先时深为震惊,随即就领悟过来,首相大人必然不是说得她想的那个意思,问起那位叶家主的交游,应当是有别的疑心,遂想了一遍,“叶家主近年多在幽涉闭关,此次来京中前,倒是去过一次淞湖。”
察言观色,
知人心,原是政客的看家本事。顾秀平素和那些人
打惯了交
,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今日叶渺的异样,那句“如今已然没有了”意味着什么……顾秀在口边咀嚼了一遍,那话里的
义几乎昭然若揭――叶渺这句话
出的意思是,她曾经喜欢过一个红尘中人,看她这两日的言辞神态略带心伤,这程度很可能不仅仅是简单的动心,她的阿渺早就喜欢过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