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它们，捂住了善叔的鼻子。”

        “然后他就不动了......”

        “够了。”接下来的事，必然是他给杨善洒了半瓶剩下的化骨水，随后把他绑在石上，扔了下去。

        云若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她攥着满把的纸钱，忍无可忍地甩了云蔚一个耳光，纸钱飘到了半空之中像是翩翩起舞的白蝴蝶。铜盆中燃烧出的阵阵青烟扑到他们前，是责问吗？是原谅吗？死人是沉默的，爱与恨冤与屈就像烟一样，最终要逸散，要归于澄明，仇恨是留给活人的，折磨也是。

        “你怎么能......他是我们的家人。”

        云蔚生受了这一下，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他忽然想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剖开给云若看一看，他所有的恶念，所有的伪装，都让云若看个分明。

        “不光是他，我还向宁灵要了毒药，无色无味，见血封。”

        “你知我要下给谁吗？”

        云若深一口气，“谁？”

        “平松。”云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当时你说他是你的夫君，你们两情相悦，夜里还要睡在一张床上。”

        “姐姐，我好妒忌他呀，凭什么他就能你的夫君，我就永远是弟弟。”

        “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上着一样的血，连长相都这么像，世上有比我们更般的人吗？”

        云若一阵沉默，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此时的云蔚，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情态之中，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云蔚看向天上的残月，随后眼锋幽幽地扫过来，带着几分狂热，“没有的，没有人比我们更般，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姐姐，现在爹娘也知了。”

        青云书院统一的白衣沐浴在月光下，令云蔚看起来像是被困在了一团冰冷的月色之中，又像是被法擒住的鬼魅，他红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听着有些天真，“他们也知我爱你了，你说等我死了，他们还会认我吗？”

        提起爹娘，云若像是被扎了一下，她眼睫轻颤：“你不会死。”

        云若将剩下的纸钱一齐烧完，“领爹娘的罚也轮不到你。”

        说罢她调转了子，直直地朝着杨善的坟包磕了四个，之后站起对云蔚：“你在这里跪着，天不亮不许起来。”

        命令过他之后，云若似乎要走，云蔚急忙：“你又要去什么？”云蔚探长脖子仰视着她，“觉得我疯了，又要丢下我了吗？”

        云若回过来，那场景像是许久以前他过的一个梦，那时他才遇到十七，还不清楚自己有点喜欢她。

        可是这次的云若是有脸的，是真切的，说的话也不让他害怕，她说：“我有事要，以后不会丢下你了。”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