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柯少点点，示意她继续，开玩笑，他不是被骗大的，他的下属更不是，这件事不会卡在这里为止，麻烦的是如何理。

        「银杏监工何嘉昆，从半年前开始要求总工程款的10%为订金，经过协调，调整为1%，对方在一週后完全兑现，金额是五千三百万。何嘉昆在三天前开始完全失联，目前工程进度延迟一个月。」

        「还在和他们交涉中，我们正在翻银杏的资產簿，没意外的话，上法院时我们能拿回违约金，如果上法院行不通，实行组也准备好了。」

        「刚吃饱怎么和局长餐叙？」

        「是我，开视讯吧。」

        「嗯哼。」

        拋开私事，他打开视讯，椅背电视映出一个女子。

        緻妆容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一点也不反感柯少的霸态度。

        「是。」

        五份？五本还差不多，加上相关资料，有一些还能装满两篮子，得整个小组抬来，人家花五年弄的案子，他得半小时了解完，决定他们五年的青春能不能开花结果。

        「银杏土木是怎么回事？」

        她有时候不懂柯少是纯粹问，还是有别的意思。

        「改来改去，你以为人家时间很多吗？别改了。」

        「没关係，你去忙吧。」

        人家也得吃饭，活不下去不拼命才怪，黑背景并没有扭曲柯少经营正牌的决心，出是不能改了，但总能靠努力改变。

        「是的，十点是月例会，十一点是经理会议，十一点半和土地规划确认1378号建案进度，同时有三场小的门会议，十二点开始有一小时用餐时间，」她知柯少喜欢自己一个人吃，特意空下来的，「下午一点和开发局局长餐叙，大约需要两小时……」

        早就习惯由工作开始一天，打开秘书传来的日程表，条列密密麻麻填满一页a4，略过那些麻烦的东西，他打算只听口报告，真正看的只有最后一页，里只有十多行，都是等待裁决的事项。

        公事未完，翻阅行事历，今天还有六场会，四场饭局，没搞到半夜不可能完，他能的只有尽量把明天空下来，再打电话叮嘱保鑣看好青廷。

        她停了一下，翻到记事本的下一页。

        他还能说什么？

傢伙什么时候变成这个脾气？」

        「知了。明天帮我空半天下来。」

        「另外有五份文件，得麻烦您在明天前审完毕。」

        「抱歉，是我的疏忽，那和局长那里改时间吗？」

        「归咎为何嘉昆的个人行为，翻了一堆他的烂帐出来，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继续报告。」

        「大分还是不动產，银杏老闆有些资產记在他老婆名下，还有几个情妇，都没什么背景，让她们转让不难。」

        她清楚老闆怎么事、怎么想，知他肯定对这件事很陌生，眼睛瞥过老闆的文件，迅速翻到相同页码，清楚的逐项报告起来。

        跌回汽车座位里，全真的沙发今天特别不舒服，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青廷把这套发挥到百分百，空虚源源不断增加，很快淹过重逢的喜悦。

        扛走别人的资產毕竟不合法，下手得更快，银杏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他们得防警察，更得防债主。

        「好。」

        「在隔，要请他过来吗？」

        秘书在纸上特别註记，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将文件拋进左边箱子，里是已解决的文件，右手边的箱子堆到眉高，还不只一个，右边堆满还得扛去下一站，瞄瞄自己壮的双臂，她垂下肩膀。

        「三点半和龙首建设梁董事午茶，五点和简先生约好在金沙鱼餐厅，晚上八点则是在绿芽酒吧。」

        他翻找出相关文件，夹着笔翘起脚，现在才真正阅读事情原委，努力把其他细节从脑袋救出来。

        他说完，中断掉视讯，看着一片黑的萤幕，秘书摇摇，突然觉得很疲惫。

        「方便拿走的有哪些？」

        「满德哥在哪里？」

        冬尉像个小孩，不满的唸着。

        「银杏那里说什么？」

        「报告一下今天行程。」

        「别拿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