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碰到钟善文开始，她的生活就一团糟。

        钟善文怔了怔，抬手：“我去买了饭。”

        钟善文手快将她扶住，但是眩晕的感觉一直持续，她使不上力气，钟善文半抱着她进到客厅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那这次又要我给你什么？”李洛只觉得浑发凉，心中燥郁，“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女人，我知你想要干什么，麻烦你走！从我家离开！”

        乐言弄不明白既然舅舅是好人，又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但是妈妈快要哭了，他紧紧抱住她：“妈妈别哭，妈妈乖。”

        “我把饭放下就走。”

        她把律师函放在桌子上，深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她赶紧去客厅抽了一张卫生纸脸，碰到了忘记收起来的药箱，东西掉了一地，她赶忙捡起来，把东西随便地放进去，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按门铃。

        乐言仰着，认真地看着他的妈妈：“妈妈，舅舅是坏人吗？”

        他起离开，听到关门的声音，李洛才松了口气，一边按着脑袋，一边眼眶泛起酸涩。

        李洛抬手挡在他面前：“不用。麻烦钟董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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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

        “他当然不是。”

        早上她接到王晗助理的电话，就没了胃口，送了两个孩子上学后她就去酒店想见一见对方，但是在一楼大厅等了又等，谁都见不到，索她就去找钟善文，总归钟善文还是愿意见她的。

        “我送你去医院。”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但是看到这封律师函，委屈漫上心，刚刚脑门磕到的地方又开始发疼，钟善文还在旁边站着，她忍着泪的酸涩起，眼前却是一黑，摇晃了一下。

        李洛简直烦躁到了极点，猛地推开门，和钟善文对上：“又干什么？”语气不善。

        “好，妈妈不哭。”李洛不想让孩子感受这种颓丧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把妹妹喊起来，陪她玩一会儿，妈妈去饭。”

        老式的抽油烟机不起作用了，李洛热得满大汗，去开窗的时候又打翻了一盒饼干，从冰箱里拿出的鸡破了一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但是剩下的一个不够炒菜的了，冰箱里空空如也，她想起来自己忘了去超市补充食物了。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刚吼完人就开始发晕，钟善文上前一步扶住她，李洛逞强推着他：“你放开我，别碰我！”

        “我也觉得他不是！”小孩子的世界非常简单，他听到的、看到的就是他所能相信的一切，“舅舅人可好了，上次阿婆去买菜，是舅舅送她回来的。”

        钟善文扭看到小男孩从房间里探出脑袋，目光里既有对他的妈妈的担心，也有对他这个陌生人的打量。

        乐言走到他妈妈的边，小小的人握着妈妈的手，无声地安，李洛看到他额上那疤，心疼起来，从柜子上层拿药箱下来，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乐言理额上那伤口，他的肤又又白，伤口成了他脸上唯一的瑕疵。

        “我没事，我只是……”她了一口气，缓解眩晕带来的不适感，“我只是没有吃饭。”

        手里的包装袋上印着餐厅的名字和logo。

        阿婆是住在他们后院的一个空巢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