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说：“莫山，我想过了。”

        “以周家的权势，就算不对她什么，搞垮一个小公司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到时候她家负债累累还不是只能求着周家高抬贵手。”

        快要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起。

        陈淮安话里的意思是，她去二中是陈家的意思，不过保不齐背后授意的人就是周纪全，不怎样还是尽快回学校的好。

        顾立嗤笑了声，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说完就拉开安全通的门跑了。

        顾立说：“让他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锋利的刀刃泛着丝丝冷气在颈游走，她吓得叫出声。

        她后背发，本能地想跑，刚缩回手，就感觉有东西抵上了自己的脖子，冰凉的，像蛇的信子，她一惊，手心开始冒汗，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心脏砰砰直。

        两个人对着哭了一气，后面就开始说悄悄话，顾立听不到了，不过白惠衡出来前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莫山点烟的手一顿，“你想干嘛？”

        他出的棋散，看着毫无关系，却每一步都打在了他的痛，偏偏又是有分寸的，现在他的手段多是警告意味的，目的就是他主动低。

        白惠衡一看到白惠珍就开始哭，骂她没良心，顾立怕外婆难过影响病情，想把人赶出去，结果，他被赶出去了。

        顾立缓缓：“只要周纪全死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陈淮安哂笑了声，原来是为了她。

        楼灯光昏暗，只有墙脚的安全出口标识散出绿色的荧光，他又背着光，陈淮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说：“说到底都是一家人。”

        怪不得让陈淮安来整这一出，原来是为这出亲情戏码铺垫的。

        压迫感袭来，就像是她不小心侵犯了某种冷血动物的领地，正在被蛰伏着的领地主人静静观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开咙。

        顾立不知周纪全怎么说服的白家，但他的确是摆弄人心的好手。

        莫山问：“什么？”

        死亡的威压远离，陈淮安一，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撑住墙勉强稳住形，捂住口大口息着。

        晚上外婆睡后，他打了通的电话。

        “顾立！”

        察觉到他刻意压低的音量，顾立顿了会才问：“不方便吗？”

        虽然害怕，但陈小姐的面子还是要挂住的，她撑着最后一点勇气说：“我又不是妖怪，还能吃了她？”

        顾立没说话，眼神隐在黑暗中。

        说实话，她不敢确定顾立不会对她动手，没准他疯起来真能弄死她。

        白慧珍这一辈有四个兄弟，大哥白惠存，早几年就已经过世了，大姐白惠兰，弟弟白惠衡，白惠衡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

        顾立说：“我自会理好这些。”

        顾立没理会她，漫不经心晃了晃手里的刀，缓缓：“见到她你最好绕着走，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怕出事，他站在门口盯着。

        心平复，她又退后了些，确定这个距离顾立够不着她，她才怒：“你怎么还没想清楚，你能从陈家手下保下她，周家呢？”

        她朝他走近一步，指尖点上顾立的膛，仰起柔柔：“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没，阿京睡了…..”话断在这里，顾立等了几秒钟，才听到声音“现在好了。”

        …….

        顾立神色依旧淡淡的，刀背上，抵上她的下巴，冷声：“这刀快不快，试试也就知了。”

        陈淮安看着他手里的刀，脖子上那凉丝丝的感好像又出现了，她不寒而栗，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

        陈淮安轻笑了声，对他的自不量力非常不屑，她说：“那我祝你成功？”

        末了，她捂着脖子又说了一句：“你早些决定对大家都是好的。”

        “顾立。”

        顾立瞅着没合上的门发呆。

        先是在外婆的治疗问题上占主导，再让陈淮安在学校搅乱他和林偏颜，最后让白惠衡来当说客，虽然外婆现在不松口，但答应回北城是迟早的事，这盘棋他全程被牵着鼻子走，看着的确没有赢面。

        陈淮安跟白惠珍讲了很多她跟弟弟的事，当时顾立就觉得不对，果然，第二天白惠珍的弟弟就来了。

        白惠衡哭着指责白惠珍：“爸妈走的时候你就不闻不问，大哥走了你也不回家送一程，现在待你最好的大姐也痪在床，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