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关机？」她太惊讶了，一下子声音就飆高八度，骂人的话也随之衝出口，回復她原本兇悍的模样，「这样谁找得到你？」

        果然，吕淑芬一发飆，柚子就用棉被矇住头，任性地大叫，「就是不要让人找到，我没脸见人啦！」

        是在耍什么脾气？柚子几岁了？要不要在地上表演打滚、赖皮？柚子简直就像个三岁小孩。

        她生气地站起来，伸手朝柚子的头上巴下去。反正有棉被隔着，她才不相信柚子会痛，儘管用力就对了。

        「你在耍什么赖？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她生气地坐回床边的椅子，等待了一会儿，柚子才又把头从棉被里探出来。还是一脸茫然，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她心疼，有点后悔刚才下手太重，可以的话，她真想带柚子回台北去行天宫收惊。

        「跟你沟通很累耶，什么事都不说清楚。」她停顿了一会儿，打算展现她的气魄，「现在，我问你答。为什么要跟仪君吵架？」

        「我没有。」

        她总算放心一点，至少柚子有问有答，基本功能还算正常。

        「没有？那b.b.call为什么要关机？」

        柚子又用棉被矇住头，任性地大叫，「很丢脸啦！我不要讲！」

        「好、好、好，看着我就讲不出来是吧？」

        她拿柚子没办法，每次要他讲清楚心里的话，总是这么困难，柚子一来喜欢把话藏在心里，二来又太害羞，在人前说不出心里话，一逼他，又开始耍任性，真是一个难搞的傢伙。

        她只好站起来，把椅子调转方向，背对柚子坐下。

        「我不看你，现在可以讲了吧？」

        林佑嗣偷偷把头从棉被里探出来，看到吕淑芬已背对他，才敢放心讲话。

        「就…就是李俐芝…」他吞吞吐吐的，没办法把话讲清楚。

        「又是李俐芝？不可能吧？你又遇到她？」她想起柚子和奶姬上次荒谬的相遇，这次怎么可能又是奶姬？要不是她认识柚子这么久，真的会怀疑柚子在骗人。「你真的是…每次遇到奶姬，你就变成这样。上次只是在路上碰到，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先跟小雅分了。这次是怎样？也要跟仪君分手？」

        不会又是电影一般的情节吧？她实在太怀疑柚子讲话的真实性，很想看看柚子还能有多扯。

        「在公车上遇到，我飞来高雄那一天。」他小声回话，那段回忆很甜美，他不时会在脑海里重演当天二人的每一段对话。但之后的发展，却令他傻眼，无法对人说出口。

        「哪有这么巧？又让你碰到？你可以再乱讲啊？」

        柚子嘴里的「李俐芝」，总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她从没见过，在柚子的生命里，似乎也是飘忽不定，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次，她开始怀疑，说不定有关奶姬的这一切，都只是柚子的幻想。

        「我没有乱讲！」柚子生气地大叫，「她就说她男朋友不想让她读研究所，想要先结婚，她很心烦，所以我就抄了一篇心经，飞回台北，把心经拿到她家给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