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里传来一阵起哄声。还有男生说：“老赵，你他啊。还没讨论完呢。”老赵是他们这次的带队老师。

        “等等。”他起白色蓝牙耳机，拿着手机在走动。

        “你醒了我应该刚好到酒店。可以打电话。”

        睡得迷蒙之际，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便陷入一个温的怀抱。

        “乖，你刷完牙我再挂掉。”他靠在阳台栏杆。

        他失笑。“的确很久。我会尽快回来。”

        “家里没牛了，下午记得去买。”

        “起来洗漱。冰箱里有三明治，拿出来放微波炉叮三十秒。”

        被自己的哥哥透过视频盯着刷牙的感觉，有点奇怪。我急匆匆刷完，正想漱口，就听见庄原亦说：“左边再刷两下，右边再刷三下。”

过来，用堵住我的话语。

        ……

        挂断视频后，我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三明治，才想起，庄原亦似乎忘了让我喝牛。

        昨晚我还没来得及设置闹钟。这大概是庄原亦给我设的。

        我给他发了个赖床猫猫的表情。下一秒，我就收到了他的视频电话邀请。我吓了一。

        “算了，万年铁树开花。”老赵语气调侃。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有新消息提醒，我点开，看见：

        “三天久吗？”他我的耳垂。

        吻毕。他离开我时，我不舍地勾住他的脖子：“你明早就要走了，要去好久。”

        ？

        “你不用快点回去讨论吗？”

        “嗯。”屏幕里的他看起来好像比平时更温柔。可能是背景里有阳光的缘故。

        “嗯，好久。九个秋天呢。”

        “你快点起床，我就能快点回去开会。”

        我脸发热。

        他该不会一边看一边数我刷牙的次数吧。好可怕。

        甚至我也不知，我们这样的关系，算是什么？又要怎么继续？

        第二天，我是被闹钟叫醒的。按停闹钟时，屏幕显示11点。已将近中午。

        ―――

        他怎么秒回啊。我按了接听，镜里出现他的脸，看起来是在酒店的房间。

        手机里有他的留言：

        在睡过去之前，我突然想到，等庄原亦去读大学，我才高二。按他的学习水平，肯定要去北方最好的高等学府的。到那时，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我回复：“好！的！哥！哥！”

        “哦……”我翻了个，不想起床。

        所以他是算好了时间。

        “哥哥，你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