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各位愿不愿意，甘不甘心，我希望各位都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决定了研所的去留，而是我这个北栾人，正好争取到了研所成为历史前的最后一个博士学生名额。如果你们不服，请拿出你们的在校成绩与我横向对比，再拿出你们的科研经历或是学生活动经验来与当年的我较量。不过遗憾的是，不你们服不服，你们都不会拥有这仅此一个的名额了。”

        但，静坐示威，沉默才是最大的力量。

        坐在地上的人中有人逐渐按捺不住了，孟兰涧说的句句事实，但句句钻心。那人十指紧扣抓起草丛里的烂泥，眼睛里的怒火恨不能烧到孟兰涧上，与她一决高下。

        “我看在场各位都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巧了，我也是博士二年级。工院大学的修业规定是四年，博士基础毕业年限，也是四年。如果各位顺利毕业，或许还有机会拿到印着工院院徽的毕业证书，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不幸比我孟兰涧晚毕业，不你们是打算转学也好，退学也罢，工院的行政效率可不会随着你们的延毕而降低。”

        孟兰涧一出现，这些人就蠢蠢动，显然这些屏不是当下准备，而是一早就存在手机里的。

        第四条第一到三条细则中提到，双方应在公平示范前提下，保留各自武研发进度，并以防御为前提，不得违规进行试爆。请问各位有谁真正理解了平条约的内容和义？还是说，在各位眼里，武的研发好似你们期中期末的工业数学一样简单，各位都自诩潜力无限，可以轻松成为南麓的武专家？

所属实验室为什么纵容直属学弟妹公然反对所长及其以上级校领导决议，同时利用学校场所公然散布好战宣言。”

        “坐在这儿示威的各位，我叫孟兰涧，是研所现任所长钟施清钟教授亲自参与招生后，所录取的最后一位博士研究生。不各位是否坐在这里，我能告诉各位的事实是，一旦我经由我的导师、研所、工院三重认证取得博士学位，研所就将会在我完成学位的下一学年度完成并入高能物理所的全程。这件事是在两年前通过校务会议决定的，并不是由我或者所长个人意志而出的决策。”

        “In      your      head,      in      your      head,      they      are      fighting!      With      their      tanks      and      their      bombs,and      their      bombs      and      their      guns!”

        孟兰涧看他们，也如同看那人手上的烂泥一般。她不打算说教，只打算宣战。

        这些人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静坐绝食的极端方式来示威，那么就是自己堵上了自己的嘴。

        “好了，说完了研所的事，我这个北栾人还得再跟各位说几句关于武的事。十九年前，南北两地签署平条约，第一条是：绝对不允许双方以任何形式使用武。

        重粒子实验室一行人分行动，最莽的还属怼着蓝牙音箱高举着大声公，对着草地上那群示威学生播放着The      Cranberries      乐队知名反战歌曲《Zombie》的孟兰涧。

        示威的人群中，有人一脸不屑地举起手机荧幕，显示出“北栾人出研所”、“北蛮胰子不读南大”、“博士有什么了不起还是要拿我南大的学位”等屏。

        学院草坪是坡地，示威学生坐在草坪上，周围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越来越多。孟兰涧所立的平台本就高于草地三层台阶，加之她站得，一正义凛然，显得她睥睨示威者的姿态愈发倨傲。她铁了心要打这帮什么也不懂就在扮演好战分子的小兔崽子们的脸，言语间的口气愈发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