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把没人看着，一不留神就溜进游戏房的兰涧抓到餐厅，监督她好好吃饭。兰涧捧着汤碗，喝得满冒汗后，不咸不淡地说到，“我觉得红豆饼的红豆馅，不够甜。”

        “煮的。”

        韩黎。

        “真的吗？”

        崇明：“莲姨，别让她玩太久，我六点就能到家。”

        崇明觉得兰涧话中有话，“你想去送他吗？”

的，他深呼，平复自己炽烈的心。

        “哇！这么好，有红豆饼吃呀！”兰涧有时真的像只幼犬，围着崇明团团转，“我喜欢番薯和芋泥的，油和红豆的你和莲姨分吧！”

        “是啊，就下下周一。”

        反倒是她还没谈恋爱前，他时不时就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兰涧垂丧气地把红豆的推给他，“不要红豆的，那我就吃一个番薯的。”

        兰涧陷入沉默中片刻，“我自己想清楚再决定，问你反而会变复杂。”

        崇明是抱着她睡的，她温偏高，摸着越来越，崇明才觉察出异样。物理降温守了她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退了烧，他却要去实验室搬砖了。

        “不喜欢那种甜。”兰涧摇摇，“上次关邵霄去日本开会，回来带的伴手礼都甜得发腻，我留了那些好看的迪斯尼饼干盒子，东西都丢给韩黎吃了。”

        崇明却不轻易依她，抬高手臂往厨房里喊了一声，“莲姨，兰涧能吃芋的东西吗？”

        “那你想去吗？”崇明停顿了一下，“还是你想询问我的意见？”

        孟兰涧闻言，低吃饭的脸，猛地扬了起来。她尚在病中，双泛白，显得明媚雍容的五官都寡淡了几许。

        “……”

        崇明的个子太高了，兰涧一手扶着他肩膀，小幅度起来，还是够不到。

        兰涧和韩黎在一起后就去实习了，崇明理好家里的事，赶上全世界各地开会热，两人除了他隔一段时间记起时，为了她保持进度给她布置的作业，交比从前她在实验室时少了许多。

        “我不知。”崇明打死不承认自己今天听阅和那个大嘴巴叨叨了半天。

        崇明放心不下，找家里的家夫人莲姨来森境一号亲自照顾兰涧。莲姨每隔两小时就会跟崇明汇报一次兰涧的情况，到了下午，莲姨发来的视频里，兰涧已经在游戏房的懒人沙发上玩人机对战的斗兽棋了。

        因为不知是以“师妹”的份，问你我该不该去参加别的实验室同学的入伍仪式，还是以“妻子”的份，问你同不同意我送因为服役而分手的前任入伍。

        莲姨：“好，我帮你们晚饭，你回来就能吃。”

        话题不必再继续，他给她夹了片茭白笋，“多吃蔬菜，赶快好起来，这周日圣诞节我带你出去玩。”

        “不行不行的！”莲姨急吼吼从厨房出来，手还在围裙上着水珠，“芋是发物，病人可不能吃。”

        兰涧生着病，崇明也不好留莲姨一起吃饭，送她上了的士，他再上楼时，桌上红豆馅的红豆饼已经爆开一个口子，被人动过了。

        “韩黎是不是快要去当兵了？”

        “听见没有？”崇明就是故意的，他把芋泥的抽走，红豆那个补给兰涧，“油的可能会粘痰，我替你吃，红豆的归你，你看，你还是能吃两个。”

        崇明何尝不懂兰涧。

        听到这个名字，崇明有些恍惚。

        兰涧蓦地笑开，“你知明天我要和关邵霄他们过平安夜，才想到周日和我一起过圣诞吗？”

        “哎哟崇明呀，你这媳妇儿也不是这么的，她都病了你还买这么多来馋她。”莲姨笑眯眯地接过崇明递来的芋泥口味，“行，那这个我拿着路上吃，晚饭我都已经给你们摆上桌了，趁热吃，我先走了。”

        崇明过谢，晚上回森境前，先去去买了红豆饼。四个口味都有，他一到家兰涧闻着味就出来了。

        兰涧半夜发了烧。

        崇明顺着兰涧的话问。他还记得那天兰涧跟他说她分手时的场景，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她的师兄。眼下也没过去多久，他就已经从与她同桌办公的师兄，变成了同床共枕的丈夫了。

        “      关邵霄会去，问我去不去。”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靠这不太甜的红豆饼出名的。”崇明习以为常地吃着她掰过的红豆饼，“要吃甜的豆沙，你买铜锣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