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婴儿的哭啼声响彻房中,叶英看了一眼是个男孩,欣
地笑了。
很快腹
阵痛传来,血还在
着,似乎止不住了。此时裴临冲进房中,握着她的手,很是冰冷。
她的眼通红,撑着最后一口气抚上他的脸,口中嗫嚅着什么,裴临忙凑上耳朵听。
直到她的手没了劲,无力地垂下,裴临僵
地愣住,一直维持着俯
的动作。
有些不可置信地,他低低唤她的名字,没有回应。
“叶英―”他慌张起来,拉来
旁的太医,失去理智般,让他救人。
太医把了脉,摇摇
,裴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蒙上一层白布。
原来菩提树下的愿言到最后也没能成真,他没能护她周全。
她也让他失去了最珍视之物。
叶英走后,裴临来到她临终前要自己去的地方,在她房中床
枕下有个暗格,里面有她要给的东西。
裴临从中取出一方小盒,没上锁,可以直接打开,装着的是一封信,信上写着“裴郎亲启”
“裴郎,见字如晤,当你读此信时,想必我们的孩子已经降生了。若是女孩,定像你一般沉稳端庄,若是男孩,日后也会是个威风的小将军。与你在一
的日子,是幸福的。可是我虽没了
上的痛楚,但心上却有了病,母亲走时,是笑着走的,起初我还不大明白,现在反而能感同
受了,都说医者不自医,不是不医,而是我十分清楚我的
境,我过不了那
坎,不能正视自己。所以裴郎,请你带着那份守护我的心,也守护好我们的孩子,好吗?
蓁蓁 绝笔
裴临看纸上还残有泪水晕染过的痕迹,不由地将信纸攥紧了几分。他以为叶英有了好转,不曾想一切都是假象,她受着旁人的质疑,忍着自己痛楚,拼死也要为自己生下孩子,为的只是不让裴家断后,她倒是吃准了自己绝不会续弦。
他看着盒中还有几封信,分了两个信封装,一封写给未来的女孩,另一封给男孩。裴临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整个人
坐在地,无声痛哭起来。
谁能想到今天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又格外冷呢。
五年后,叶英墓前
“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男娃的声音稚
,抬
望着男人,眼中满是好奇。
“你娘啊,天真,烂漫,果敢,无畏,就是有时候有点执拗,不过啊,她是个好母亲,你要敬她,爱她,知
吗?”
“像父亲一样敬爱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