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问，心里觉得肯定没有下次了，于是复又利落地爬上了师尊的床榻，到里侧，嘀嘀咕咕：“我可以躺着运功。”

        君（冷淡）：嗯。

        而她，却只是寻常美人。

        “嗯？”

        小八小九：我……我们也想。

        一个未能成仙的小小修士，是无法直视天仙面容的。

        虽然徒儿哭了半天也没见眼泪，但他还是照旧亲了亲她的眼角，然后拎她到床里侧，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却被她猴子一般下了床。

        她看不清师尊的面容，也不敢主动去亲吻师尊，哪怕是他的手指，但她喜欢师尊的吻，清净又温和，落在脸上像羽一样。她曾听人说过一日为师终为父的理，也从师尊上得到了宛如父亲一般的包容的爱，甚至一分温柔的母亲的爱。

不好的地方，剩下便全是优点，偶然犯些小错，倒也没什么不好。

        师尊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且觉得她可爱，这让她好受许多，毕竟在她眼里师尊从不说谎，也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心意。

        那时候可真是快活，她想着等以后报完了仇，就要这样永远留在师尊边。

        小七：我不想去其他地方住，师尊的殿这么大，徒儿要和师尊住在一起。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想到两人的师徒关系。

        于是她找了个时间哭着扑进师尊怀里，扯着他布满阵禁的白袍，仰着干干净净的小脸，一边缀泣一边撒：“师尊为什么不抱阿言不亲阿言了？师尊难不喜欢阿言了吗？”

        “也罢。”彼时的君按着额角这样说。

        ”不行。”莲真踩在脚踏上笑嘻嘻地说：“我还要修炼呢，徒儿可不能给师尊丢脸。”

        那是有多大区别呢？她收回手，从师尊清浚的眉眼看到高的鼻梁，又从好看的鼻梁挪到瑰艳的薄。

        于是莲真笑得更开心了，她向上伸出手想要去够师尊的脸颊，够不到，师尊便俯下子将那美丽的面容贴在她的手心，未束的长发垂落，像幽光织成的锦绸。

        可莲真又纠结了：“还有下次吗？”

        大晚上的，妙玄君只穿了件白色睡袍，因寝殿内阵法对这个徒儿并不设防，于是就生生被她压在口哭醒了。

        师尊不抱她不亲她她不开心了。

        师尊微微拉长声音，莲真便追问：“怎样？”

        --

        PS：〖无责任小剧场〗

        “却也一样。”

        君没答话。

        “师尊。”她轻轻唤。

        小八小九：算了吧……

        她这话问的奇怪，妙玄君一听就懂了，他了徒儿的小耳朵，冰冷又温柔：“不太一样。”

        不等徒儿再问，又说：“师尊现在只是化分出的魂魄和灵光，玉的子，能给你的很少。但你若问为师这张脸――”

        以前她总是有很多话要同师尊说，从师尊左手边跑到师尊右手边，还要和师尊一起去殿的花树下奕棋，那时候师尊就是这样懒懒应她，偶尔还会和她玩笑。

        她没有摸过师尊的脸，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师尊的面容，在她拜师之前，师尊就已经了很多年的天仙君了。

        然后拎着她的后脖颈，掀开被子把她带上了床：“一起睡吧。”

        她不开心了师尊便将她抱在怀里，吻她眼角和额，等她慢慢长大，却只会用丝帕为她去有时并不存在的眼泪，但是她其实什么都知，知谁是真心喜欢，真心爱护她的。

        那时师尊叹息一声，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在她角落下一个花一样的吻，说：“喜欢的。”

        君（懒洋洋）：嗯。

        这样的夜晚后来又有了很多次，师尊躺着睡觉，快快乐乐，她躺着运功，勤勤恳恳。

        “师尊和师尊是一样的吗？”

        师尊生的真好，她想。

        十二岁和十四岁十七岁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只是被惯地更加任了，她惯常会在爱她的人面前任。

        “并无太大区别。”妙玄君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