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看了一眼古离离，满眼的期待，但随即又愧疚的低下。

        桃绾.......

        “你别忘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是不点什么，是不是说不过去？”

        桃绾一脸单纯：“什么家哲学？”

        桃绾摇摇：“姐姐是不是忘了，你说过的，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这都不是心疼了，是舍命啊。你为外人舍命，想过自己的家人至亲吗，你要是死了，他们不会难过吗？”

        桃绾吃着油饼，指了指乌梓弦子居住的方向。“姐姐是说乌公子吗？”

        桃绾：“没有能力又想救人，最后不还是无能为力吗？你这岂不是为难自己，自我折磨？”

        “我就算没有能耐，可我想救这个人的心，总还是值得赞扬的吧。”

        “我全家早死光了。”

        古离离心情复杂送走荼西，便把自己关在屋里。

        看着傻乎乎的，怎么偶尔还能蹦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那你这话是.....”

        “为什么？你不觉得他可怜吗？”

        古离离犹豫了，她没有把握，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们妖呢，事要量力而行，凡事要顺势而为。就好像我到了春天要发芽要开花，到了夏天要结果，秋天叶子要枯黄，冬天要进入休眠。这都是有它的规律的，一定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的。姐姐，既没有那个能耐救人，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古离离看着油饼没什么胃口，问她：“你说我要不要舍命去救那个人。”

        只那一眼，古离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古离离听到后面这句话，心里就觉得堵得慌，什么叫她没有能耐，这也算是安？

        古离离感慨，这小丫跟自己这么久，别的没记住，这句话倒是记得死死的，难不成是自己洗脑洗的太厉害了？

        毕竟她现在是妖不是人，人死了还能轮回，这妖死了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古离离斜眼瞪她，死孩子，说什么实话。

        难不成这就是世人常说的，至纯至真，凡事去繁化简之后，倒能够看清本质了。

        一来，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二来，她也难免贪生怕死。

        丢一条命，也能重新活过来。

        “那姐姐舍了命，能把他救回来吗？”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懂这些家哲学。”

        最最要紧的，她只有一条尾巴。她若是有九条尾巴，那就有九条条命。

        古离离没说话，她没有办法脑门一热，点答应去救人。

        他这是盼着自己救人，又愧疚害怕，她会因此丢了命。

        桃绾端着新好的葱油饼，敲开古离离的房门。“姐姐，十五虽是个男的，可他的葱油饼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古离离点点，桃绾毫不犹豫的摇，“当然不能。”

        “经验之谈啦，你是不知，我了这么多年的树，见过不少人，经常会有人躲到我的树下，偷偷跟我说这个秘密那个秘密。我记得有个老和尚与士吵架，士说什么法自然，凡事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我觉得有几分理，姐姐，你若有能耐，我是不会拦着你去救人的，可你不是没有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