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把眼罩上正打算午睡，打个哈欠回她，“本来是给小顾带的，但人家有其他大美女送饭了，只能给你喽，我相信你的胃口。嗳，不准浪费啊。”

        ――

        秦想笑出来，心中莫名的紧张感消减几分，她犹豫了会，还是伸手去了顾节的发：“就明天，明天下午的飞机。”

        顾节顿了顿，并没有回应顾止。

        她看了一眼，又转回，小步跨入楼中。

        秦想将两人送到楼下，顾止向前几步，见姐姐并没有跟上来，回过，见到秦想将人留下来，显然有些话想要独自与顾节说。

        和秦想此时的轻松心情不一般，坐在后座的顾节垂了垂眸，任由妹妹将她的手拉过去，捧着细细看。

        “算了，还是尝尝吧。”

        她的手僵停在半空。

        但顾节还是答应了。

        好在顾节没有攥着被子的习惯，秦想很容易地给她掀开一些透气，茸茸的脑袋躲在被子里，顾节睡的很沉。

        秦想顿了顿，继续说：“要和我一起去旅游吗？”

        ――

        顾节有些愣怔，对上她的目光，无意识轻啊了一声，又迅速反应过来，压住砰砰直的心，语气故作沉稳：“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当年顾父顾母的创办的企业很成功，再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行业中可排前三的领，但父母并不打算墨守成规，而是转向其他行业继续拓展商业版图，去年顾节拿完学位毕业之后，顾父顾母将一支子产品正式交给她理。

：“我不是说我得调试机，得和那几个工程师吃吗，咋还给我带了？”

        “……喂！”

        车停进了城南的别墅区，顾止抱着姐姐的胳膊下车，两人一起往家里走，顾止贴她贴的紧，活像只猫儿往人怀里钻。顾节无声地呼一口气，仿佛放下些什么似的，带些平日里的溺伸手去抚她发。

        下班后秦想送她回家，但两人在公司楼下遇见了在医院完检，顺路来找顾节一起回家的顾止。

        秦想去取了车，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的这对姐妹。她心情颇好，顾节家她去过几次，路线倒是还熟，难得送她回家，只是多了一个人，又是顾节的妹妹，她一时间倒是没有话可以当个开场。

        “好。”

        与人交换了约定的时间，秦想便着她上楼，等着她的影消失在楼后，便回了车上，心情颇好地开始返程。

        秦想能够感受到那一目光消失不见，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顾节的妹妹，但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走吧。”

        顾止从楼里慢悠悠晃出来，后跟着个西装眼镜女人，“姐姐，你还瞒着她呀？”

        ……噩梦了吗？秦想微怔了一下。

        怎、么、了？

        顾节清楚这位学姐的傲气，也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了秦想背后的不算美好的家庭与其艰难的背景，那个时候的援手只是为了帮助她走出第一步，之后被秦想内推进公司也属于意料之外。

        秦想把拎回来的小米南瓜粥放在加热垫上，她冲了一杯热牛，想着等顾节一醒牛刚好变温，就放在她床边，可以直接看见。于是秦想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放牛杯。小小的床上顾节仍蜷缩在被子里。

        她轻咳了一下，然后将盘算久了的话给拖出来：“项目报告今天就结束了，这几天放假，不知你有没有空，我买了雪岭冬日山庄的双人票，那有一大片天然雪场。”

        两人搭档以久，秦想各方各面都很耀眼。而顾节并没有只停留在注视她的阶段。

        似乎察觉到她有些僵，顾止抬抬眼，看了看姐姐，歪歪脑袋，又向她一笑。

        秦想轻柔地替她拭去泪水。

        但两颗双子星的境遇又是如此不同。

        还说不困。

        那女人向她颔首：“小顾总，顾总和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顾节只是摇摇。

        顾止眨巴眨巴眼，她看着姐姐半伸出的手，好奇问着，“姐姐，她知我们过了吗？”

        秦想比她大两届，在之后一起作为学生代表主持毕业校友典礼时相识，两人在校表现出色，之后也一同在校外世界各地参加展览和研讨，一段时间被同学们称作西尔德理工的双子星。

        秦想毕业后成立的个人工作室举步维艰，这些信息都被一直和她保持联络的顾节所知，再之后就是顾节去和父母介绍秦想的方案，最后顾父顾母点支持，划了资金成立公司，并派人去约谈秦想，将这位理工大学的高材生拢为己用。

        沈鸣只能掰开筷子，盯着一盒葱烧排骨恨不得看穿饭盒。

        秦想拨了拨她的发，却发现她眼角的泪痕。

        秦想知这种睡眠姿势并不舒服，她曾经常年保持着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