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领班的表情是骄傲的：「是的。还有大量看不见的运动感应和声音监测系统，我们会不遗馀力好对客的安全保障。但请放心，我们的安保系统是独立採购独立定製，且是完全独立于互联网外的封闭隔离网络，您的隐私不会以任何形式洩出去。」

        死贵的价格，确实没有多少适合女孩儿的衣服，慕虹并没有为此纠结，她只关注记忆里苗红的衣着尺寸。收银员的结账动作迅速麻利，却在接过慕虹的信用卡之后变得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知为什么，有几样东西在录入系统之后尺寸编码会变掉。」

        「但好像除了男朋友比较在意这个，也没人说我不正常，我自己也感觉没什么。」

        「嘿嘿！我还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呢！」

        「那现在呢？」

        慕虹看到苗红发下的伤痕，问起来：「你每晚都无法抵抗睡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的销售系统还记录尺寸？」长期忍受着一套神祕的神经兮兮的系统所下达的命令，她不自主地开始往某些方面多想，她告诉那一筹莫展的收银员：「先用这张卡结掉一半，再用另一张卡……」慕虹从揹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印着自己名字的信用卡递过去，「结算另一半。」

        「我倒是想，但感觉很困。」

        「嗯！本以为它会安排一些不起眼的更偏僻的住，但显然它有别的打算。也许是想让你更舒服些，也许它认为在这样的地方我们会显得更加不起眼。」

        「没有想过检查一下吗？」

        「我想我们都需要换一下衣服了，我去买些回来，很快就回来。酒店里面就有，这样的酒店都会有的。你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可以先洗个澡。」

        苗红乖乖地点着，看着慕虹关门离开，自己直接跑进浴室，她的确需要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显然这是一套准备好的说辞，慕虹点点笑了笑，她只能猜测「悉」是无法得到监控信息的，而也许正因此下世纪科技集团也无法得到。她不再深究自己也不懂的问题，转而询问起酒店里服装店的位置。领班很热心叫来一个服务生引领慕虹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走出门的慕虹观察着路上遇到的监控。所有的路口所有的楼，安保设施的强大也许是一个高端酒店的必备，慕虹并不清楚。她更不清楚的是「悉」是否真能获取到这些实时监控，是否真智能到可以分析画面上的一切。她看到了一个大堂领班穿着的人，凑上去说了一句：「你这里监控探真多呀！」

        莫名的不解写在收银员的脸上，但结账的过程却回归了正常。慕虹瞄了一眼结算机旁边的小盒子，下世纪科技集团的小标志横在一角，虽不明显却依然扎眼。

        「其实她是一个懂事的姑娘。毕竟二十多岁了。」慕虹心里想着，她俯下亲了下女孩儿的额，站起拿起床边的电话：「我这就叫餐，不用你从这舒服的床里爬出来。」

        拿着假份证顺利办完入住手续。苗红望着四周，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假山、瀑布、常青的绿植，以及围绕在小湖边的沙发茶几。懒洋洋的人三三两两坐在那里，喝着茶或喝着酒，看书或聊天。在他们的，小湖的，一个如巨人般的水晶灯从天而降，它的庞大让苗红感到了些许的恐怖。她拉了拉慕虹的手：「这里真的好高端。」

        「啊？这个你也知呀！也不是无法抵抗，只是每到晚上就特别想回家，感觉躺在床上才安心。而我的前男朋友说睡着后怎么也叫不醒我。」

        「自从火山的跡象越来越明显后，我的这种有点强迫症的感觉好像也淡了。你不问起来，我都没注意其中的差别，毕竟按时睡觉是个习惯……」苗红望向慕虹：「难不是吗？这不只是一个习惯吗？」

        回到屋里，浴室的门敞开着，还能感到溼的热气从里面散发出来。那张硕大的双人床上，女孩儿已经将自己包裹在了被子里，只有安安静静的呼。慕虹一惊，赶紧拿出手机看向显示着两个时区錶盘的时鐘，她不知应该放心还是担忧。放下手中的东西，她坐在床边。柔床垫的变形唤醒了床中的女孩儿，苗红微微睁开眼。

        慕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招来了一个不知是否应该回答的新问题，她犹豫了。而苗红察觉到了这个明显的纠结，她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收银员将信用卡和票据双手递上，嘴里还嘟囔着「抱歉」之类的言语，而服务生已经将衣服包好提起等待着慕虹下达去往其他地方的命令。慕虹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消息，通常这代表了安全与放心。

        「但我们也只会在这里待上一晚吧，明天肯定要去另外的地方。」

引人的地方。而这个五星级酒店却拥有她们所需要的一切。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经过依旧华丽的回廊与电梯，苗红看到门内的一切后不顾一切衝进去。那是一间巨大的套房。慕虹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门卡，谢关门，她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天真的女孩儿在屋里转来转去蹦来蹦去，直到女孩儿的心情渐渐收敛重新回到门口。

        「我还以为你会在浴室里霸佔着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