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勋。」

        见赖旻嘉仍在犹豫，林爸爸接着说：「我们都会在这里陪宇哲，你不用担心，如果宇哲一清醒过来，我们一定会上通知你。」

        心里空的，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嗯。」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她低应了一声。

        和赖旻勋一起走出医院，黑夜已经褪去，周遭都明亮了起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医院度过一个晚上，可是比起的疲惫，心里的无力更是强烈。

        「我没问题！」赖旻嘉很坚持。

        沉默了片刻，赖旻嘉轻轻点，抬起，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那就暂时先麻烦你们了。」

        「老闆，谢谢你。」赖旻嘉摇，哑着嗓音说：「可是，我想陪在宇哲边。」

        「姊姊，宇哲一定会没事的。」踏进电梯的同时，赖旻勋轻声地说。

        赖旻嘉站起，转之前心疼地看了赖宇哲一眼，口再次传来阵阵疼痛，她抿起，转和赖旻勋一起走出房间。

        她的说话声音很轻，可是她所说的每一字都充满了疲惫和无力感，就像是用尽了她所有力气似的。

        「没问题。」

        抬起，她看向蔚蓝的蓝天，视线和晨光有了交集。

        肩上传来的温让她莫名的想哭，可是不知是不是昨晚已经把她的泪水哭乾，她觉得双眼乾涩得好难受。

        「你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先回家休息，顺便整理要带来医院的东西。」

爸造成的，但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拦不住我爸，宇哲也不会──」

        赖旻勋说的话听在她的耳里觉得更加愧疚，这不是他的责任，都是她这个妈妈的不对，是她没办法给赖宇哲一个安心的生活环境，如果昨天晚上她的反应不要那么激烈的话，他也不会跟过来，也不会发生这样让人心碎的意外了。

        --

        「我知你的意志力没问题。」她轻轻拍了拍赖旻嘉的手，「但是，你的没办法，你再继续这样不睡觉，迟早会受不了的。再说，要是宇哲知你这样折腾你自己，他肯定会很难过。」

        机规律单调的声响在房内中回响着，填满了他们之间的空白。沉默了半晌，林爸爸率先打破了沉默，「旻嘉，你和旻勋先回家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

        赖旻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朝他摇摇，「别再这样说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明明是和煦的早晨光芒，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微微瞇起眼，觉得阳光好刺眼。

        林妈妈看着赖旻嘉，很想说什么安她，可是此刻任何安听在一位已经痛彻心扉的妈妈耳里都是无济于事，只是徒增她的心理压力罢了。林妈妈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只是伸出手轻轻抱着她。

        「我知。」林妈妈松开手，双手转而轻搭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红的双眼，「但是，接下来是长期抗战。等宇哲清醒之后还需要你这个妈妈好好陪在他的边才行，要是你现在就倒下去了，你这样对得起宇哲吗？」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无力感太过沉重，即使沐浴在如此明媚温的阳光下，但她心里的黑夜迟迟没办法轻易褪去。

        她转过，电梯门缓缓关上，站在赖宇哲病房前目送他们离开的两人从她的视线当中离开。

        赖旻嘉言又止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话，只是缓缓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