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你在干嘛？”乌素轻声唤。

        她直接被裴九枝到了屋檐下的廊旁，天上暮色已深，光线昏暗，暧昧不明。

        她的反应慢，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就像――她每个月多了一天能闻到味、尝到食物，并不会对她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影响。

        乌素对这位小殿下，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她知，这种“在意”的情绪很淡很淡。

        夕阳下，乌素的影子被斜斜拉长。

        乌素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冰冷的气息环绕在乌素侧，乌素瞪大双眼，任凭他孟浪地亲吻着她。

        他又往前欺近几分，乌素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小殿下？”乌素歪着，轻声唤他，“怎么啦，你拿到新的花灯了吗？”

        “拿到了。”裴九枝答。

        裴九枝攥着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她的指间，他与她十指紧扣。

        他总是这样靠近她。

        那眼睛脱了线的白色鸳鸯，这个时候被暮色照着，似乎也恢复了光明。

        “好。”乌素松了一口气，对于在小殿下面前亲手烧毁一枚花灯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心虚。

        在意就在意，它并不会改变什么。

        乌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听到自己的小院外有人敲门。

        “你要――”乌素正说出两个字，裴九枝已低下了。

        “嗯？”乌素疑惑地答。

        算了，有些困倦的乌素迷迷糊糊地想。

        她都斩断他的情丝了，莫非，她还要再斩一次？

么那么在意小殿下的答案，

        他不应该……有这样冲动的行为，乌素愣了愣，便往后躲去。

        裴九枝的心念微动，他已用法力幻化出一枚带着金色偏光的珍珠。

        他的尖着乌素的耳垂，替她将这枚珍珠耳坠给了上去。

        “小殿下……不。”乌素冷静地、温柔地轻声呼唤他。

        小殿下，裴九枝，他在干什么？

        并且，他着黑白混沌戒指的那无名指，正慢慢蹭着她缠着绷带的手指。

        直到――她在院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裴九枝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尾。

        光明……

        乌素急了，一字一顿呼唤他的全名。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在她前的小殿下还是冰冷的，这让乌素感到有些庆幸。

        他还修不修无情了？

        她半倚着秋千，任凭自己上下晃，有些迷糊地睡了过去。

        乌素如此胡思乱想着，她匆匆从秋千上下，小跑到了院门附近。

        “什么不？”他眯起眼，低声问乌素。

        猝不及防间，他攥紧了乌素的手。

        “乌素。”他低声唤。

        是小殿下，她想。

        她将远门打开，在金红色的夕阳下，裴九枝后的日轮正在缓缓发生着变化。

        它淡薄到，它现在还不能阻止她继续坚定地完成谢幽冥的临终愿望。

        乌素看到裴九枝的右手紧攥，似乎在着什么极为宝贵的东西。

        她低下，只看到他腰间佩着的香晃了晃。

        乌素的双手抵在他的肩，有些无力地将他往外推了些许。

        夕照映在他的后，利落地勾勒出他凛冽坚定的轮廓，却无法清晰地照亮他隐没在光线暗的面庞。

        他凭借自己的本能，直接叼住了乌素莹的耳垂。

        他想，在这里，似乎应该多一件什么东西让他着，才够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