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谢幽冥。”乌素抬手，以自己下的混沌之气，幻化出谢幽冥的模样。

        “你也是这么杀了蚀予的吗？”弥霓死死盯着乌素说。

        乌素来之前，阅读了蚀予留给她的黑石，他确认妖域的其他四位大长老已经完全堕化。

        但她还是走了，那一日，她失去了视觉。

        锋利沉重的刀没入乌素膛，被轻盈柔的气托住，再不能刺进分毫。

        她、小九与弥霓，再次来到了她的内。

        一波波森然之气朝着乌素的本卷来，想要将她的斩开，将弥霓放出来。

        在她的之外，才是真正的囚笼。

        那时的乌素还疑惑，他为何没有带着自己铸造的那把刀。

        “弥霓公主，他……是你的兄长，对吗？”乌素看着弥霓，柔声说。

        原来，这是他给自己妹妹铸造的武。

        “不是我杀了他。”乌素往下一坐，正好坐在了小九伸出的右手手掌里。

        他像是一面坚定的盾，稳稳地托着她，让她不再后退。

        又或者，只有在乌素的里，她才能获得片刻的自由。

        “是我。”乌素敛眸应，弥霓到现在才认出她，情有可原。

        “李绰——她不是死了吗，被那仙洲之主裴九枝的妻子亲手杀的，她的妻子……”

        乌素看着弥霓怒气冲冲的眼睛，平静说。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是谁将她带了出去。

        那长刀战意极烈，小九正待出手，乌素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指尖。

        她还以为那把刀，遗失在妖域的星变灾祸之下了。

        乌素低眸，认真端详着长刀上的萤花纹。

        祂窥探的视线，终于消失。

        “我杀了你！”弥霓朝乌素扑了过来。

        “裴九枝那样保着你，你不留在仙洲，来妖域什么……不对，你怎么能从裴九枝边逃开，他会放走你这样的大妖？！”这一回，轮到弥霓疑惑了。

        最后，她就是害死了谢幽冥，才从那千年的禁锢里逃了出来。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放她离开。

        ——蚀予能认出他，是因为他的弟弟蚩予曾经在她上下了标记。

        “你杀了幽冥？”弥霓又问。

        被困青纱灯笼里上千年，谢幽冥也曾一不小心，说出有关他过往的一些事情。

        乌素将她拦在自己面前，她轻声说出了自己与谢幽冥的渊源。

        但这位弥霓公主，他不确定她是否完全被祂影响了。

        外，四位大长老放出的森罗阵法还在不断收紧。

        他说过，他少时曾经铸刀，刀上有萤花纹。

        “是我杀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谢幽冥也死不了。

        但这还是奈何不了乌素，她下的黑白气顺着弥霓的长刀，将她完全包裹。

        她用轻描淡写的“机缘巧合”四个字来掠过她被李绰囚禁千年的遭遇。

        乌素轻声叹气，她柔声：“小九，你在什么？”

        但她的形还是后退了两步，靠在后的小九怀里。

        乌素想，最开始的时候，小殿下也确实一直在禁锢着她。

，又像是囚笼，将这位小公主死死关着。

        她拍了拍他的手腕，轻声：“是他。”

        “我才知你们妖域有这样的传统，杀了谁，就取代谁的位置。”

        弥霓瞪大眼看着乌素，那血红的眼睛里布满恨意。

        弥霓忽然反应过来，她定睛看着乌素，高声问：“不会是你？”

        “刀，是谢幽冥给你铸造的吧？”乌素的声音轻轻。

        如今，小九听着她的话，掌心不断收紧，几乎要将乌素完全拢在他的手心里。

        “你——”弥霓手中的长刀再次出鞘，她血色眼眸盯着乌素，不不顾朝她扑了过来。

        她阻拦了他掌下的剑光，任凭那长刀刺入自己的。

        长刀毫不留情地在乌素里搅动，只将那缠绕的黑白之气搅得更加混沌不堪。

        他又摊开了手，仿佛是了气。

        这些事，她没有对裴九枝说过。

        她还被李绰留给她的愿望占据思绪，一整日都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