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會老得快。」

        「不算是。」

再找就有。

        「不。工作再找就有。」只要不嫌棄任何一種工作，要養活自己不會太難。況且這些年她有些工作賺來的存款，失業個半年一年都還撐得下去。

        「那……是我讓妳心煩？」

        她搭上電梯走上圍繞瀑布的空中步，挑戰自己的舒適圈。她雖然沒有懼高症，但是也不喜歡太高的地方。

        等服務生走開，路斯發問。

        不是工作上還是私人感情上。

        只不過她需要工作簽證，大概又要找到一家願意給她簽證的國家，甚至到一個新的國家找工作。

        「多事。」她指的是他要侍者幫忙切牛排的事。

        「妳不喜歡安迪。為什麼？」等餐點收走，甜點酒上桌，路斯還是問了。

        那就是了。

        路斯跟上去拉住她手臂。

        侍者上前倒酒打斷。

        她沒有辦法影響路斯的任何決定。

        「兩位還好嗎？」

        雷克立刻反手拉住安迪，不讓他追上喬詠倩。

        「別想太多。妳知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她對自己無可奈何的笑笑。

        路斯拿出不友善的眼神看著不速之客。

        「所以？」現在就不能問的意思嗎？

        但是外面的百萬夜景也引不了路斯或是喬詠倩。

        兩人住在一起，他可是知她的經期，所以是情緒問題嘍。

        晚間的熱帶氣候只是威力稍減，屋頂大風扇和一旁無邊際泳池面對熱浪還是抵擋不去熱氣。

        雷克注意到好友噴火的雙眼：「這麼剛好？」他試圖打圓場。他也注意到侍者往這邊過來，不想事情鬧大，冒著生命危險拉開路斯抓著喬詠倩的手。

        服務生仔細的聽路斯為兩人點餐。

        後來侍者把她的牛排重新上桌，兩個人都提不起勁說什麼話，沈默地用餐。

        她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老掉牙的安台詞。

        「他大概沒有興趣吧。」喬詠倩想起路斯和兩人寥寥可數的真正出門約會次數。

        「真巧。」一個男聲說。

        喬詠倩怎麼可能回答，她才不願意承認是嫉妒。

        「你說呢？」她反問。

        喬詠倩鬆一口氣，也想好理由。

        旁邊氣氛很熱鬧，可惜路斯和她各有心事都不覺得享受。

        她翻白眼，拿起桌上酒杯，本不想理他。

        拿出手機拍照，她走進下一個溫室，迎面而來是個好幾層樓高的人工瀑布。

        「當然。」侍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有客人想要有切好的牛排。

        喬詠倩果然如他所預料立刻轉離開。

        星國晚間有禁酒令，在家裡飲用也在制之列，所以有酒牌能賣酒的場所不多，旅館各個餐廳都聚集許多當地上班族和盛裝打扮的遊客。

        「經前症候群。」

        「因為他是妳的前男友？」

        晚餐一開始就在靜默中進行。

        她沈默不語。

        當終於走下步，她有換然一新的感覺。她自己挑戰自己，沒有任何人的幫忙。

        「也不是。」喬詠倩無論如何也不會在他面前承認些什麼。

        路斯睜大眼睛。但驚訝馬上就隱沒在他習以為常的鎮定之下。

        拿著牛排刀的她看起來怒氣衝衝的切牛排。

        「放開。」她低聲的喝止。

        「兩位準備好要點餐嗎？」

        忍住想笑的衝動，路斯按著她的手，招來侍者，不著痕跡的抽走她手中的刀。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嗎？

        聰明如她要是知從此以後董事會將以保護他為由實行行動控不知會有什麼反應。辭職嗎？

        「你從來就不過問我的過去。」

        房間再上去幾層就有空中西餐廳。

        雷克注意到從廁所回到餐廳的安迪正面碰上全新加坡他最不應該遇上的一對，臉色大變從不遠處桌子立刻起趕來：「路斯。」

        「哪件事？」他其實很想知她和安迪到底有何過節，能讓向來冷靜的喬秘書表現出真實情緒。

        「妳心情不好？」

        「和柴德一樣擔心沒工作？」

        經過屬於旅館的戲院，她也駐足細看晚間表演宣傳海報，是電影真善美的現場歌舞劇。

        「請幫她切好。」

        和他在一起那種無奈無力的感覺越來越深。

        喬詠倩直接站起來離開。

        「我的大學同學太熱情惹得妳不高興？」

        「前男友？那個安迪？」

        「天氣有點熱，吃牛排讓妳火氣有點大嗎？」

        喬詠倩只是安靜的等著。

        離開植物園回到旅館商場裡，廣大空間有吃也有購物，她花了不少時間閒晃，因為明白路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