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病？”

        “病，毒素从阴上行腐蚀脑神经。”朱邪胡诌着，再前踏一步。

        陈雨镜的立刻小兽般怒抖：“他是被别人传染的！”

        “别人不重要，现在只有你的爱能救他。”朱邪循循善诱。

        女医生的呼气热耳畔，经过有意识的试探和逐步接近，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从社交距离飞速缩短到亲密距离。

        陈雨镜几乎被她半抱在怀里，双手被握着，心的支点被攥着。

        “患者颈上的围巾，是什么材质？”“是无纺布……”

        “拍摄他舞姿的人，爱看什么？”“爱他的舞。”

        “不对！”朱邪提声打断她机械的复述，“看清他脸上的妆，你到底最爱什么？”

        陈雨镜已经完全被医生圈抱在怀中，朱邪双贴着她的，脯抵着她的肩，左手团着她的手，右手抬起来，伸出指尖暗示地弄一下她的角。

        想起来吧，坏女孩，想起来――

        在他的所有舞台里，你最爱战损妆的舞台。

        你喜欢突出他情特质的剪辑视频，你看他被女人强干，或被男人强干，或看他自己干自己的水仙视频，总有一种让你罢不能。

        你把他舞时不经意泻的息，单独切下，拼凑成秘密的音频，在深夜的被子里循环。

        听他发表顺位发言时，你期待他泪，看见他泪，你的望没有得到满足，还想看他血，战损妆的舞台是粉丝们打投抢定的。

        热度下时，你不会承认你期待对家的挑衅，他得变得更惨一点，才能用那独特的凌美留住人心。

        美强惨的髓是惨。

        想起来，小姑娘，你是天生的坏女孩，本有施的望，是社会的理驯服了女人天的暴力。

        现在，释放她……

        摄影师的镜，也称长枪短炮，你扛着武，暴力就是你的天赋，你凝视他的眼睛就是暴力，它助你挑拣翟星的表情。

        只有让你满意的表情才能留下，才让其她粉丝看见，你还要暴地抹平他脸上你不喜欢的瑕疵，填补你喜欢的妆饰。

        在你的修图件里，他就是任你摆布的男人偶。

        朱邪咬近女孩耳畔：“他脸上的红色，是什么？”

        “是……血。”

        释放她――

        “告诉老师，你最爱他什么？”

        “最爱他血的样子。”

        陈雨镜的目光贪婪地落在翟星颈间，横幅上的翟星定格在浴血昂首的一瞬。

        角一抹殷红，颈侧青动。

        背景是她后期点缀的：红烟横，血尘飘腥。

        这条横幅，她以为是今早出门前，在一筒应援物里随手装进包的，其实从来没什么随机，人的潜意识，总会帮自己挑选最渴求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