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就像是一个赌徒，花了十万没得到，就再花一个十万，直到最后倾家荡产。

        谢九娘咬牙切齿问：“想、起、来了吗？”

        断剑兴奋得在洞府里飞舞，听到危险的话，动作一顿。

        谢九娘忽而冷静下来，从储物袋里掏出账本，再问一次：“小贱贱，想起来了吗？六十四万八千三十五块灵石，没想起来我就记账了。”

        本来觉得自己牛气冲天，成功坑到谢九娘的剑灵，瞬间蔫巴了，支支吾吾道：“想、想起来了吧。”

        剑身一贴谢九娘的额头。

        谢九娘感觉神魂一荡，脑海里多出了一点东西。

        是以剑灵为视角的一段记忆。

        记忆是一个男修正在画符。

        所画的符是谢九娘从未见过的，使用的不是符纸，而是一片跟符纸差不多大小的灵玉。

        画符无需符笔，是以神识勾勒符字。

        符成的一瞬，符光内敛。

        普普通通的灵玉，瞬间变得不凡。

        正当谢九娘想看仔细一点，画面消失，没了？

        就这？

        “小贱贱，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谢九娘气得七窍生烟，“老娘花光了灵石，只是瞻仰几眼玉符？我想要的是制符的方法，是藏匿符方法！”

        货不对板，退货！

        谢九娘再度打开了账本，冷笑问：“不给我制作方式，我就记账。不还清债务，日后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块灵石。”

        过了半晌，剑灵弱弱的小奶音才响起：“我只想起这一点，呜呜，没有啦……”

        祂早就想起来了，本想骗点灵灵。奈何主人给得太多了，勾得祂一时把持不住。

        坑了一把又一把……

        最终的结果，以剑灵欠下巨款，签下百年不平等条约收尾。

        剑灵在百年内，需免费给谢九娘干活，随传随到，任劳任怨。

        最后八个字包含太多了，是祂此刻不能承受之重。

        谢九娘把账本收起，祭出一道心灵鸡汤：“小贱贱，只要好好干，未来什么都会有的。灵石算什么？灵都会有。”

        不再理会剑灵。

        谢九娘盘腿坐在蒲团上面，闭目状似在修炼。事实上她反覆地回忆着脑海中男修画符的过程。

        从中可以窥探一二。

        制作玉符首先要有强大的神识，其次是操控神识的天赋，然后才是上等的灵玉。

        藏匿玉符是不要想了，倒是可以尝试着画藏匿符。

        谢九娘没有和剑灵说，是她发现男修勾勒出的符字，与敛息符的符字很像，只有四处小改动。

        她画过敛息符，对它的符字自然很熟，只要给她一点时间，想画出藏匿符不难。

        幸好当初离开家族前去了藏书楼，《符字启蒙大全》中有对此符字有详细的注解。

        在心里琢磨良久，谢九娘端坐在桌前，拿出符笔、符纸。又拿出妖兽血，再加上朱砂调和。

        开始，画符。

        第一次，符字画到十分之二处，失败了。

        在此处正好要做出小改动。

        调整过后，屏气凝神，再次提起符笔，这一次改动成功，却又在临近一半的关键点上改动失败。

        然后就是失败，一直失败。

        直到丹田的灵力消耗了九成，剩下灵力不足再画一次，只好暂时作罢，先去打坐恢复。

        两天过去。

        谢九娘专注于画符。

        只可惜最后一个改动点，始终没有成功。不是改动的方式不对，而是练气七层想画出藏匿符有一些勉强。

        可以说，藏匿符是谢九娘目前遇到最难画的符。

        今天谢九娘必须出门，因为杂务堂的弟子要过来登记。

        过去瀑布那边，谢四娘他们都在。

        “大伙来得好早。”

        谢九娘笑容灿烂，上去一一和大家打招呼。

        谢栩笑道：“我是担心错过登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