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也来了兴致，问他，“什么共？”

        明明半个小时前才在餐厅见过，可他好似总有无限的热情与力。

        “不知。”卡尔说，“不过卡琳娜告诉我，她发现这类拥有多个灵魂的人都有一个共。”

        早餐后，安娜去到甲板上风，今日天气格外清爽，泛咸的海风自远翻山越岭而来，过一望无际的海面，起层层蓝色波浪。

        “安娜！”

        但无论多正常，但在安娜眼里，如今的艾德里安都是拥有两个灵魂的怪物。

        他缓缓，“卡琳娜的父亲是镇里的医生，曾经接见过几位这样的病人，和你口中那名怪女人的情况相似，有着几种截然不同的格。其中有个四十多岁的铁匠，里住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总叫他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爸爸妈妈。卡琳娜的父亲也没辙，后来他们又去教堂求助司祭，司祭就是这么说的，说他的里住着两个灵魂。”

        卡尔不客气地撞开她，“什么什么意思？”

        海是活着的，安娜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抬远眺，能看见的天地最远，大海与蔚蓝的长天连成一长线，似乎只要一直往前航行，便可以到达天地交汇的尽。

        安娜正准备挥手回应他，但又见一银白色盔甲的艾德里安也跟在他后上了甲板。

        安娜一边忙活手里的活儿一边问，“那他里的另一个灵魂是从哪里来的呢？”

        噢，不幸。她想起卡尔的话。

        安娜从来没发现自己会这么喜欢海，在安稳平静的岸边看海，和驶于浩空阔的蓝色海洋之上是截然不同的验。

        那多也不过是比较可怜的怪物。

        安娜听话地后退一步，又忙追问，“什么意思？”

        卡尔了口烟，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他徐徐，“他们都曾经历过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不幸，就是他们唯一的共。”

        -

        她正看得起劲，忽然听见后有人在叫她。

        岸边的海是死的，而置晃悠远行的货船上则能感觉到大海澎湃鲜活的无穷生命力。

        她转过，见里德尔从楼梯口上来，兴奋地朝她招手。

        安娜听罢二话不说便上手套，拿起了切面包的长刀。

        锯齿刃割过烤得焦脆的面包表，发出悦耳的响，卡尔难得偷闲靠在一旁，点燃卷烟了一口。

        “你说她的里住着两个灵魂，是什么意思？”

        他面色冷淡，和昨夜给人的感觉并不相同，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他。

        几名船员正在船长乔瑟夫的指挥下据风向拉动脚索调整帆角，他们交时总是扯着嗓子互相大吼，安娜在一旁好奇地观看，巨大的船帆在风中发出低吼，她怀疑这船帆落下来就足够砸死她。

        卡尔把面包放下，他觑了兴致的安娜一眼，努了努嘴，“你把面包切了我就告诉你。”

地端着烤盘倒退一步，瞪圆了眼睛看着钻过来的安娜，“老天！小姑娘你小心着点！这铁盘能把你熟了送到士兵的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