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店老板双伸直交叠搭在桌子上，脸上盖着一份报纸，挂绳的眼镜落在前，白线已经被汗渍染黄。

        牧野扯了扯嘴角，眼底没什么情绪，“好嘞，谢您。”说着就出去了。

        楼建春看到牧野，瞥了他一眼，转和旁边的小孩微笑说，“那行，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这还有事。”他生得胖，偏爱穿一些紧的衣服，牢牢得包裹住溢出来的肉。

        那人闻言点了点，毕恭毕敬的出去了。

        谁可以证明那是你的自作曲。

        不和顾客冲突不拒绝顾客是店里的要求。

        人有点眼生，没见过，音玉人太多。

        电话那一直是忙音，打了几个都是这样。

        人走后，牧野开门见山。

        老板掀开报纸，将眼睛搭在鼻子上，“好像是叫什么汗的，音玉新出的歌手。”

        火光划过，牧野眯着眼靠凑近，烟猩红，烟雾出。

        敲了声门意思一下，办公室内同期的艺人正在和楼建春说话。

        “公司新出的歌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自作曲写得是付元汉的名字。”平心而论，他语气还算正常。

        楼建春舒展着躺进座椅里，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眼眶，双手交叉放置圆的大肚子前，“谁可以证明？”

        回应他的是椅子被踹倒的声音。

        “这谁的歌啊，老板。”

        牧野收了手机，又走进唱片店，“老板，有火吗？”

        ……

        “对对，付元汉。”老板推了推眼镜，“歌作得还怪不错的。”

        音玉楼层灯火通明，牧野直奔楼希兰的办公室，楼建春是负责他的经纪人。

        牧野从兜里摸出一烟来，他不怎么抽烟，抽烟费钱，这烟还是一个顾客他，女顾客看他长得帅，给他一烟逗他。

八方向他砸来。

        电话拨不通他也不拨了，给人发了条短信，“别他妈装死。”

        “付元汉。”牧野说出名字。

        脚底碾着一块石，楞楞地硌着脚，碾够了被牧野一脚踢到了远。在空中划过一低低地抛物线，落下，又狼狈地了几圈，淹没在无名黑。

        说罢，就要开始轰人，“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别忘了把这个月的歌交一下。”

        路灯明晃晃地打在他鼻梁上，牧野狠狠了一口，女士香烟抽得没劲，抽了一口就夹在指尖任由它燃烧。

        站在路边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说是经纪人，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通电话。

        没火，牧野把烟放在鼻间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