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倒也没等多久，不出五分钟许兮就回来了，接着不停歇地去了办公室。

        “好，杞然，你顺便讲解一下这题。”

        比她想的快，她以为会被留着说半天，怎么着也得三十分钟，结果不出个把分钟也就出来了。

        许兮撒不了谎，也不想把原因说出，斟酌了会，：“我下周会交的。”

        许兮轻屈，“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老师。我有问题。”斜后传来了声，是她能分辨出的声音。

        “嗯。”许兮点，“上课。”

        许兮瞥了他一眼，没搭理，接着翻找那叠英语报纸。季瑜指了指桌面的报纸期数，“你还有别的朋友？”

        “没时间。”许兮伸了伸校服，出了表，“明天上午可以，我要去买礼服，大概有三个小时，你来么？”

        许兮看了眼桌上的便签，才想起来一周的作业没交。不过理科的题目她都看过，她会。文科的作业就没有力看了。

        季瑜点点，扭趴下接着睡了。

        “能借我用一下么？”

        “怎么一周的作业都不交？”

        班主任叫何萍，物理老师，也倒是第一次见许兮这种缓了半天说出这种话的。还以为起码编点话来糊弄她，结果整了个保证出来。

        “许兮，你来讲一下，这题选什么？”

        “好。明天见。”

        “算了。下周要交作业，回去吧。”

        季瑜还是踩着点来的，一看就没睡醒。她扽了扽衣服，往里挪，“交了？”

        季瑜手伸进兜里，掏了一下，进许兮兜里。许兮摸了摸，确认，“谢谢，我打个电话就还你。”

        “老师没问？”

手机，还是得把钥匙才行。下周把手机带上拍个照，找人把钥匙。还有礼服，周一升旗的时候要是没穿，麻烦就停不了。

        “不说了是朋友么，怎么还躲着我。”

        她干脆找了面墙，靠着。没有困意，就只是发呆。午休时间晃眼就过了。她提前二十分钟下了楼。

        许兮回到教室，就剩个拖地的活留给她了。季瑜跑到厕所弄了两把拖把出来，递给她一把。

        “放学去玩吗？”

        “你还会开玩笑。”季瑜侧坐，一手撑着下颌，“我说真的，我们算朋友了？”

        许兮看了眼期数，“你算我朋友？”

        “开玩笑的。”许兮浅笑，听着老师的进度。

        “嗯。”

        季瑜挑了眉，“干嘛？”

        许兮从抽屉里拿了昨天的作业来看，以防万一。也确实被她料到了，下午的课果真，英语老师没放过她。

        许兮好几张报纸试题，都是空的，还没找着现在讲的那张。英语作业都是阅读，她一篇也没空看，也别提季瑜，交是交了，也发回来了，现在还找不到哪里去了。

        许兮腹稿都没打好，就到了班主任跟前。

        “不是吧，什么意思？”季瑜声也大了一点。

        “那明天见，我赶时间，先走了。”许兮拎上包，“电话我存在你手机了，早上八点后再打给我。”

        季瑜笑了，嘴抿着，就算不齿，笑意直达眼底。这也算是季瑜在学校交的第一个朋友，从她一个人坐也能看出，估计也没几个能和她玩到一块去的。

        祸不单行，放学前班主任来了一趟班上，拿着张条子，报了几个名字。

        “这几个留下来值日，另外，许兮来一趟办公室。”

        许兮看了眼手表，人扭向季瑜，“你是不是带手机了？”

        “来。”

        “我没说。”

        “不去。我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