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给杞然使了个眼神。

        “为什么之前一句话没提过？”

        临出发的前一天，几人还一起吃了个饭。每人都喝了点酒，开始畅谈以后。季瑜嘴上没把门，把许兮要去北方的事抖搂了出来。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

        “我是想去北方，那是我最开始的想法。”

        “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爸妈都安排好了，他们看我成绩进步了不少，还稳定，想谢谢你，所以就都安排上了…”

        他们应该是完了，她想。

        “对不起。”

        “不太行。”

        “知了。”

        许兮皱眉，季瑜赶忙揽上她，“别生气嘛。我还叫了几个朋友，一起玩玩，认识认识？”

        “你来不来，他们可都去，就看你了。”

        许兮放了防线，季瑜就更兴奋了。第二天就开始筹备，从吃穿用度到增加美感和验感。她一个人，分别拉着四个人一人买了一天的东西。

        杞然没办法，许兮除了嘴就是脾气最，他们哪个不知。季瑜气不过，直接踢了杞然一下。

        许兮犯难，季瑜还拉着她另一手臂，可怜巴巴看着她。

        许兮从考场里出来，看着各色家长笑脸，接着他们的小孩。她总能想到那天，她第一次来这学校的时候，也飘着雨，有个穿白色卫衣的少年问她，不冷么。

        枪了，但没走火。

        季瑜乐了，“下周六！”

        许兮还没反应他怎么一瞬间就停止了，就听到了他的歉。她不需要歉。

        日升月落的，高考那天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区别。天气不太好，飘雨了。

        她回了神，拿着笔袋回了教室。杞然和季瑜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他有望，下胀疼了。再看许兮，两眼迷离，有些了，脸颊红得诱人。可也就只能看这一眼，他把手抽出，改成抱的，把她摁进他肩。

        杞然退了一步，把她看得清楚，行，她许兮豁达，她牛。反倒是他分不清轻重，自以为是。他也不再多说，转走了。

        许兮没怎么看过他的背影，自他们认识起，应该都是他在看她背影。天很黑，但是许兮还是看得清楚，直到他在她的视线里成了黑点。

        杞然吃痛，把许兮拉一边去，“我们出去玩几天，那地方刚好是她家开的。之前她爸妈在我们备考的时候不是也来看过我们么，你那时候答应人家有空去玩的。”

        “不去。”

        “没必要，不确定因素有很多，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喜欢和你接吻的。杞然。”

        许兮了，本来也就是打算这趟告诉他的，现在好了，季瑜真是给她闯了好大一个祸。

        “行了行了，什么时候？”

        他搂紧她腰，“你还敢说。”

        这一贴，她感受到了他这话的义。本来想还嘴的劲憋了回去。

        季瑜太兴奋了，她连假期都安排好了，一定要痛快玩到成绩出来。这计划里自然包括了他们这个学习小组。

        “现在呢？”

        杞然当下没表现，挨个把没人送回了家，最后到许兮家楼下。

        “…也一样。”许兮往前一步，“杞然。没认识你之前我就要去的。你知原因的。我必须去，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又被他这么弄着，息声就这么响起，杞然情才显，意识到自己的事绝不止帮她和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