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鱼雷，难怪震度会强到把人弹出去──叶绍黎朦朦胧胧地想着，睁眼看见熟悉声音的主人。

        「谢谢。」斐守恆有时就是这么过分贴心，叶绍黎有些不好意思，任务明明是该由他一人负责，现在却变成支援人手越来越多的情况。

        秋楠则重重呼气，彷若压住心中的大石块终于放下，她也终于得以找回呼。

        出乎意料之外，敌人乾脆地掉游走，彷彿对排除叶绍黎这些麻烦保鑣一点也不感兴趣，抑或嫌浪费力，还是对于超空泡子弹感到忌惮，不论是何原因，对叶绍黎来说都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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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绍黎一次能将秋楠的表情与无助画上等号，秋楠双手摆放于前，紧紧握住，对这一切的结果謳歌，「幸好你还活着。」

        「──船底被了手持型鱼雷，靠，对方的武也太先进了吧。」

人之间，敌人着漆黑简易潜水装，叶绍黎可以清晰感觉到从泳镜投而出打量的视线，不过没有氧气瓶的他就快撑不住了，对于死在生命源的大海他是乐意之至，可是在还没确定霄恩没事之前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死去。

        「他没事，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要留院观察一天。」斐守恆帮叶绍黎调整好姿势，将枕直放让他靠得更舒适。

        这样的反应其实一点也不浮夸，在她专注对霄恩执行cpr同时，她克制不了自己不去思考自杀前科累累的叶绍黎究竟肯不肯选择浮出水面。

        船尾的阶梯开始往上淹入海水，船正往斜后方倾倒，叶绍黎判断不宜爬上去增加重量，幸好很快传来斐守恆以及两艘小艇的引擎声。

        原本，叶绍黎以为追杀霄恩的大概就是在沙滩朝他们鲁莽开枪那种程度的枪手，可现下冒出的敌人极可能携带未曾听闻过的危险武。原以为要走健行步，到了集合地点却发现是高级纵走，正合他意。

        他原本决定等到浮出水面确认霄恩平安无事后，他便打算再度往下沉，任由洋将他带走，不留一点痕跡。不过叶绍黎的「作死」计画有哪次是成功的呢？在他游回水面后，只见米科尔正不断为霄恩心肺復甦术。

        「警方有派人去捞这次对方弃置的武，是不是军用的明天才会知。不过，如果是军用的可能跟国家政府脱不了关係……那个霄恩?德里克到底是什么人。」想到摊上一个麻烦人物，秋楠咬着下烦躁地不断来回踱步。

        仅有一发能排除水中阻力要价不菲的子弹已经用去，现在只能仰赖唯一的增援。

        「换手。」秋楠说，在米科尔移开掌心瞬间接续挤压。

        「不他是谁或了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好他。」叶绍黎对于危险视死如归的模样依旧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也表现出为保鑣的专业态度。

        紧接着，叶绍黎听见霄恩奋力呼后剧烈咳嗽，他也终于失去力往下坠落。

        叶绍黎试着缓慢坐起，伤口比预想中还疼，他皱眉。「霄恩先生呢？」

        「你醒啦，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力透支。」斐守恆轻轻洩出放心，伸手帮叶绍黎拨开额前的乱发。

        她不能丢下要人跑找叶绍黎，可要是这段期间她失去了她的好友、她的伙伴呢？秋楠内心的不安随着不见叶绍黎的影持续膨胀，几乎要将她的神压垮。

        「你们刚才讨论的我多少有听到一些，秋楠你刚说船底是被鱼雷打中的？」

        「感觉是早就把我们的行踪摸透了。」

        斐守恆和秋楠互望一眼，彼此有定见。

        他接着说：「麻烦带我去看霄恩先生，我要出院了。」

        米科尔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快醒来，求求您快醒来！」

        「不太可能一直尾随等待船隻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