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准备。」立枫了江雪的发，笑容灿烂依旧，「我会赢的。」

        希望一切都好。

        江雪默默翻了自己一个白眼，但还是将就着熄摇曳的烛火。电灯亮起，周遭的眾人都脸上的洋溢着温的笑容。从来，她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人帮她庆祝生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小枫。

        大家打打闹闹、吃喝玩乐之馀，江雪被立枫拉到角落。

        「快点切糕！」江雪被朱雨促着在草莓糕上划下第一刀，糕粉的油色泽，更衬得点缀在面的草莓和樱桃红得艳。「生日快乐！」大家拉响拉炮，笑语盈盈。

        「一直都在画。」立枫笑了笑，「你上课很专心，都没有发现。」

        喀嚓，快门声响起，韦致颐拿着相机拍下这一幕。「瞧瞧他们两个现在就在放闪囉！」

        整个人都要被情感的波涛淹没了，江雪被感推动许了三个愿望，家人朋友健康、大家都能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学校，第三个愿望要放在心底，她一时想不到要许什么愿。

        「今天你生日，大家不会为难你啦！」

        茉如拿出一个红色的绒布束口袋，把袋子的开口拉到最大，让大家伸手进去里抽出写着名字的纸条，接着再把自己提前准备的礼物赠送给抽到的那个人。

        「欸？」江雪瞪大眼，看着朱雨，「任何东西吗？」

        能不能不要现在问她这种问题？江雪牙一咬，主动搂住立枫的腰，把烧红的脸埋进他的口。好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失控的自己，但是又喜欢小枫怀抱的温，可恶，这是什么矛盾的心态呀！

        「为了你忙这些，很值得。」

        「别这样……」江雪的双颊比糕上的草莓还红，赶紧逃入大家围成的圈中，「我没有准备礼物吔……」

        不对……如果是小枫可能就会！江雪望向立枫，心还没缓下来，很快的她又避开了交会的眼神。她现在能过得那么幸福，是因为小枫的缘故。友情，已经不纯粹了……

「模拟考呢？」江雪皱起眉，「为什么――」

        江雪接过素描本，才翻开几页，眼睛就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起来。每个页面画的都是她，或低沉思，或抬张望，或皱眉慍怒，或低眉浅笑……「你什么时候画的？」

        不行，江雪摇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学测。她可以允许自己爱上小枫，但不能是现在。

        立枫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虽然我跟大家说不用为你准备生日礼物，等等会有圣诞交换礼物的环节，但我还是准备了。」他微笑，「你如果喜欢就好。」

        「没关係，这里是你家，等等谁抽到你，就可以立刻跟你要一样东西。」

        江雪赶紧推开立枫，垂得低低的，心如擂鼓般急促。她好想把自己藏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连自己都不赶直视自己的行为了！为什么心思和动作会忽然那么不受控制？

        第一次，江雪主动抱住他，立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也抱住她，笑容彷彿浸了蜜一般甜。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江雪吶吶，「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大考才对，为什么――」

        其他人跟着合音，江雪鼻一酸，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要掐着自己衣襬，咬着下，忍住不让泪珠落。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为什么大家要对她这么好？

        「怎么了？」江雪看着他，眼神温和带着笑意。

        为什么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突然好想抱住他。不行，不能这样的。他们的关係，再往前进一步是未知的路径，谁知会不会是万丈深渊，她不能赌，这种赌注她不敢。

        不要是小枫就好，江雪暗自祈祷。

        「怎么样？」立枫笑眼灿灿，凑近江雪的耳畔。「生日快乐，我也能抱你吗？」

        萤幕上，还有很多张她没有看镜，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偷拍的照片，最后停在斗大的生日快乐，乐音渐歇，江雪正要发言，朱雨和茉如唱着生日快乐歌，捧着点了蜡烛的生日糕走到她面前。

        「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惊小怪什么？」朱雨白了韦致颐一眼，「大家快围过来，我们还有圣诞节要过，等会交换礼物孤立他们两个好了！」

        「我以为你都在睡觉……我……」江雪咬住下，不晓得该说什么。这份心意太重，她哪里承受得起，她知从前的小枫都爱躲在角落里画画，原来现在的小枫已经能把图画得栩栩如生了……画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