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都格外困难。

        不……他怎么可能会这种事情……一定不会的……

        季小芸努力压抑颤抖的声音，尽可能平静地问，「……你肩膀上的痕跡是怎么回是？」

        半睡半醒的林佐阳昏昏沉沉的，随手摸了一下肩膀，「什么痕跡？大概是被蚊子咬吧……」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又趴了回去，并不是很在意。

        这敷衍的回答使季小芸非常绝望。

        她哀伤地望着他的侧脸，无声的泪自眼角落，「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林佐阳感觉到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脸颊上，他迷茫的张开双眼，却见季小芸居然哭成泪人儿，不禁错愕，「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不仅越来越忙……讯息也越来越晚回应……人老是失踪……」季小芸声音颤抖不已，「现在你上的吻痕，还有什么话辩解？」

        之前季小芸那么恐惧知事实，但是当最坏的可能已经摆在眼前，她突然变得勇敢了起来，但双眼却如此黯淡，就像失了光的晨星，篤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林佐阳没有办法解释冷落她的那些原因，却刚好瞥见掛在客厅墙面上的小镜子，映出自己肩颈的分确实有一枚红褐色的印痕。他对这个痕跡一点印象也没有，也是满脸困惑，「这是……」

        但当他抬，却发现季小芸红了眼眶，表情绝望不已。

        悲伤溃堤，季小芸这阵子以来累积的委屈与不安整个爆发了出来。偽装的坚强到达了破碎的极限，她终于忍不住哽咽，满溢眼眶的泪水而落，甚至呜咽出声。

        第一次看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落泪，林佐阳怔在一旁，心跟着抽痛。过了几秒，他这才回神，不捨地张开双臂想要将伤心至极的她拥入怀中，但她却扭避开，不让他靠近。

        林佐阳不知该怎么办地望着她。

        他又急又慌，纠结的烦恼让他痛苦不堪。他抓住季小芸的肩膀，「我真的不知这痕跡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季小芸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犯错，还把问题丢给自己？

        其实她很想叫他把手机拿出来，直接摊牌，但是事到临，她又退却了。面对林佐阳放大声量对自己吼，季小芸难过地抿起嘴，努力不使自己的呜咽声溢出咙，「我不知……」

        林佐阳强地将她拥入怀中，任由她挣扎、捶打自己也不肯放手。

        「放开我！」季小芸哭喊着，「既然不爱了就放手、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欺骗我……呜……」

        林佐阳单手伸入她的发丝间，用封住她的嘴。季小芸哭不出声音，虽然一开始愤怒地捶打他、想推开他，眼水静静地淌在两颊。

        这段时间以来，季小芸饱受孤单与思念折磨，他这样的举动，瞬间填满了空的感觉，再加上深吻时难以自然呼，被吻得脑袋发晕的季小芸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当她不再躁动，林佐阳这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