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帮你结帐，你收拾好就出来吧。我出去后记得锁门喔。」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沉柚离只是这么，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就开啟门锁出去了。

        「我也有需要发洩情绪的时候。」

        然后自己背起书包，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店外走。

        随着两人对话结束，沉柚离便感受到了子一边口袋的异样，她隔着子摸了摸，随即惊喜的发现那似乎是张卡。

        然后她抿了抿，「……谢谢。」

        话落，脑海里先是安静了一阵，然后她就听到小五跟谁对话的声音响起。

        『……等我一下。』

        言未凛又愣住了。

        「我……好像还不知你的名字。」

        叮铃──

        忽然，面前女孩带着泣音的话语传来，声音沙哑而细弱，又似有一丝嘲意。

        「……没关係。我可以理解。」沉柚离声音有些闷闷的。

        「好，再见。」

        跟店员解释一番后便刷卡付了钱，等结完帐言未凛也正好从试衣间出来，那件洋装还穿在上，唯她抓着裙摆略显侷促。

        「这个名字很美哎。」沉柚离出抹笑，虽然她早就知了，但这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面前女孩无瑕剔透的眼瞳倒映出她狼狈不堪的脸，言未凛又看向上的洋装，驀然咬住了，微微垂首，强烈颤动的眸光隐于阴影之下，「我……很害怕。」

        沉柚离应了声就往柜台走去。

        「……你要穿着这件洋装出去逛逛吗？」忽然，沉柚离没没脑地问。

        直而来的日刺得她低下了眸。

        「今天试了喜欢的衣服，我很高兴。但我……我……」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似又有崩解的跡象，张了又张，预想好的说词却始终吐不出来。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我知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给你们个方便吧。」跟上个世界的小N不同的少女声音响起，听着似乎没小N脾气那么大，沉稳许多。

        「我叫沉柚离。柚子的柚，离开的离。你呢？」沉柚离眨了眨眼。

        两人分明素昧平生，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但面前这个女孩子却总让她心莫名松动，下意识就想相信她。

        沉柚离走过去拿过她背着的书包，对她眨了下眼，「走吧。」

        「……什么？」言未凛一下抬眼看向她，像是没反应过来。

        玻璃门在两人后轻晃着闔上，沉柚离闻声回过看她，与此同时，言未凛也缓缓抬眸对上她的。

        『小五……』才一出去，沉柚离就在脑海中呼唤小五，声音听着可怜兮兮的。

        『小五，谢啦。』她边抿出一丝笑容。

        「…言未凛。言语的言，未来的未，凛冽的凛。」

        「谢谢，帮大忙了……」小五像是松了口气。

        『……好了，快去结帐。』小五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微妙的彆扭。

        「不用谢，我知你们很辛苦，更何况我也不希望我的淬练者被那些人毁掉。那就这样，有事再找。」

        她仍旧垂着没看她。

        迎着自玻璃墙透进来的阳光，言未凛怔然望向眼前人的背影，一时恍惚。

        「……嗯。谢谢你。」言未凛终于愿意抬起，她着眼泪，眼睛周围跟鼻都有些泛红，脸颊泪痕交错，眼睛更是漉漉的，此时她看起来依旧淡淡然的，衬着她脸上哭泣过的痕跡显得有些违和。

离，不知作何言语，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