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谁说不是！程的手握成拳，越想越气，将靠背枕捶出一个坑。

        昨晚还在，结果今天凌晨给我发消息说想结工资，要辞职回老家。我以为她家里出事了，二话没说就同意她离职，知她家离得远，还特意多发了一千块钱给她当回家的路费。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早上来店里才知，她把小李两兄妹也带走了！

        岑溪不解，但看她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知事情肯定不一般，你别急，慢慢说。

        她挖我墙角。本就不是要回老家，她是准备自己开咖啡馆。要不是小李过意不去，发信息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哪有这样的人啊，偏偏在我盯分店装修的时候这种事。

        她停下来顺了顺气，生无可恋：城北那边一天也离不开人。这边又一下走了三个，我简直分乏术，今天只能让装修队先停工，明天还不知怎么办。

        其实培训新员工也不难，店里的设备上手很快，只是……分店开业以后需要一个信任得过的人，我本来是打算让小郑到城北分店当店长的，现在……唉。

        那……我可以吗？岑溪犹豫着开口，从投资人变成合伙人，怎么样？不过我得等一个月才能参加程老板的培训，擅自离职，赔偿金很贵的。

        她原本就有辞职的打算，和陈泽瑞分开，她更不可能留在这个公司。

        小郑他们走了以后，咖啡馆只剩下程和另外三名员工，没人交接班，大家都累了一天，第二天还得早起，咖啡馆只好提前打烊。

        招到新员工前，大概都只能提前结束营业。岑溪担心她情绪差，没回家，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她。

        晚饭由她负责，程外出采购。

        等她风尘仆仆从便利店扛了一箱啤酒回来，岑溪才想起，应该知会陈泽瑞一声。于是她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外面打电话。

        泽瑞，今晚结束的可能会有点晚，我留下来和一起住。

        ……你出去了一整天。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高兴，晚一点也没关系，回家。

        为正式步入婚姻生活准备，半年前，他们开始同居生活。

        这半年，除去极少数的、难以预料的意外事件，让他们不得已分隔两地，其余时间，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一整天。

        发生了一点事，需要人陪。大概会玩到很晚，我不想回家吵醒你，你好好睡。

        我晚一点去接你，或者等你回来再睡。陈泽瑞想到今晚也许要一个人睡的这种可能，觉得闷。他坐不住，走到阳台，在哪？给我地址。

        不好。岑溪无奈地太阳，语气和缓地拒绝他。

        应付陈泽瑞让她觉得有点累。

        泽瑞……阿姨周日早上会过来，我回家太晚，闹得你睡不好，明天阿姨看见你的黑眼圈会不高兴的。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可我没有信心不会。阿姨好不容易才接受我一点，我不想让她对我印象不好。明天我尽量早点回去，好不好？

        通话以陈泽瑞丢下一句随便你结束。

        他这样，岑溪反而觉得轻松，不用再纠结到底是自己想象力过于丰富，还是他演技湛。

        这晚程和她聊了很多，从她开店，到岑溪搬出去，再到眼前的事。

        真的想好了么？

        嗯？岑溪疑惑，以为她说的是辞职的事，你忘啦，辞职报告已经在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