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倚兰吐吐，一个人偷偷溜到后院，给岑溪发信息，问她怎么不来。

        不想去！你忙什么呢，婆婆过生日都不去，让人家怎么看你？孟女士怒不可遏，冲外边喊了一声，让岑溪她爸过来，你看看你女儿，真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事也不懂。

        二十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过生日，休息一天也不行吗？”陈母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实则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路上没累着吧？”

        “孙伯伯，您过奖了。”陈泽瑞记挂着岑溪，兴致不高，陪着客套几句就想躲开，偏生这孙总看不出，还在一个劲地说。

陪同下从二楼下来。

        确认他不在家，岑溪上楼把反季的衣服都收起来进车里，运到程家。

        不愉快的争执过后，岑溪第三次尝试联系孟女士无果。

        陈母见他回来，脸上笑意明显，让佣人接下他手里的东西，亲亲热热拉着他到客厅坐下，“泽瑞――”

        “哥，你自己回来的呀？”堂妹陈倚兰今年刚上高三，活泼爱笑，嘴巴也甜，深得陈母的喜爱，常常一放假就接过来陪着，“岑溪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岑岑:「没事。姐姐有事要忙，先不跟你说了。」

        “上周去就没见到岑溪，看来她最近很忙，那就不用麻烦了，让她自己的事。”陈母拍了拍陈倚兰环在自己上的手，一脸慈爱，“我年纪大了，也就倚兰愿意陪陪我。兰兰啊，明天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啊，高三很辛苦吧。”

        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好好好――你们父女俩一条心，算我多闲事！岑溪，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现在立赶过去，上次他妈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别让人嚼你的。

        岑溪的上司孙总也来了，他一见到陈泽瑞，嘴里不停念叨着年轻有为，夸得一边的陈母心花怒放。

        “孙伯伯差点忘了恭喜你，这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寄请帖。”

        他以为的关系洽，一直都是她在小心维护。

        陈泽瑞能理解他思念儿子的心，不愿意让她每周这样奔波，回老宅的次数增加不少，但陈母依旧风雨无阻。

        *

        只是这几年，她不仅为陈泽瑞安排饭的阿姨，还会在每周日都到他住的地方，亲自一顿饭。

        她拿不准陈泽瑞什么时候出门，不愿意碰见他。

        岑岑:「你哥哥到了？」

        按理说，母子俩之间的关系应该格外亲密才对，可不知是哪里出现问题，他总觉得自己很难适应这样的照顾。

        闻言，孟女士更生气，砸了手里的遥控。

        前两天她趁着陈泽瑞上班，回来收拾过一趟，东西太多，没办法一次都带走，她只能这样分几次搬。

        和爸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去。岑溪也生气，声音不自觉放大。

        “妈，生日快乐。”

        看见信息的岑溪，已经在地下车库坐了一会儿。

        陈泽瑞是独生子，从小陈父忙于工作，一个月有半个月不着家，疏于对他的照顾，是陈母一手将他带大，凡事亲力亲为。

        我不会去的。

        倚兰:「到了有一会儿，孙伯伯也问你在哪儿。伯母好像有点不高兴。」

        她

        倚兰:「姐姐，你怎么不来呀？」

        她当然知，大概只有陈泽瑞不知。

        大学一毕业，他就从老宅搬出去，一个人生活。陈母阻拦了几次，最终没能拗过他，也不再坚持。

        忙得差不多，岑溪又给孟女士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摄像特意对着卧室的床。

        孟女士一眼从背景认出她这是在哪，看时间不过八点，就问她生日宴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她就知会这样，所以连分手都畏手畏脚。

        陈倚兰见话题突然扯到自己上，锐地察觉到氛围不对劲，还以为自己闯了祸，顿时正襟危坐，不敢说话。

        孙总往他后看去，“哎哟，岑溪在哪儿呢？”说着，他又想起什么，补充:对对对，是得好好休息。

        不仅是孟女士找不着，就连她爸的手机也一直占线，很明显是被禁止同她联系。

        “妈，岑溪她，公司临时安排出差......过两天我再和她一起回来。”

        陈母好像这才注意到儿子边少了一个人，放下茶杯，抬眼看他，笑意不达眼底。

        我没去。岑溪说，顺便调小了手机的音量，不想去。

        陈泽瑞知母亲不高兴，正想解释，但陆续有客人进来贺寿，打断他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