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喀嚓。

        「我又没说不好，干嘛一副要吵架的语气。」

        走在她后的徐子静则出想吐槽又不敢开口的压抑表情，这再一次证明云裳的气场有多么强烈。

        这就是他俩都想维持的一如往常啊。他想是的，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去打破，去逾越。赖维维是不打算再插手了，他只想好好和诺诺聊天散步；和孟凡打场实力悬殊的球赛。

        欣喜的收下布偶，赖维维笑得十分灿烂。「谢谢你给我这么可爱的形容，我绝对会永远记得，就算毕业了，也要请诺诺继续多多指教囉！」

        ——让我们用「总有一天」别。

        他们又照了几张，不过眾人心里总觉得不大舒坦，好像忘了甚么在今天之前都一直掛念的事情。

        「你别多嘴啦，猪就猪嘛，很可爱呀。」

里拿出一隻抱着蜂蜜罐的小熊维尼的布偶。

        「那……一块儿拍张照吧。」发号施令的仍是云裳，她也只是随口指示——都最后一天了，能留下甚么就尽量留吧，反正也带不走。

        「好哇！」他答得乾脆，许是料想除了自己外不会再有人回应她。

        赖维维再次跑进活动中心，里尚有许多人，灯是全开了，他便好奇的又晃了一会，最后驻足在最角落的一面墙前，上被用各种顏色的便条纸给贴满了。

        「你不站维维旁边？」他低声问。

        「子静也要入镜呀，你们是我高中生活里最要好难忘的朋友，让我有一张能留作纪念的相片嘛。」维维出声制止了他，以微微撒的口吻。

        「维维——学妹也在呀，还有孟凡，大家是都要一起来拍照吗？」不知何时已和同学合照完的云裳在不远向他们几个边挥手边走上前，带着惊讶的笑。

        「说得也是。」

        于是维维站在画面中央；较高的孟凡和子静顺理成章的佔着后的位置；诺诺迟疑了会，被维维拉到右手边；令人讶异的是云裳在将手机交给路过一位同学后，自己站到了徐子静旁，后排角落的那个位置。

        她使用的形容词总是很微妙。

        面对她这番说辞，不仅维维，连孟凡都怔住了。

        其馀几人自然也不会反驳，尷尬的杵在原地，不确定接下来该甚么。

        「跟孟凡相比，我的礼物显得很普通哪，不过我眼中的学长就像是抱着一罐蜂蜜走在这世界上，所以就买了小熊维尼当作毕业礼物。」

        「我来拍吧。」徐子静十分理所当然的伸出手，要她将手机交给自己。

        「我说冯诺，这样你不就是那隻猪了？」

        「啊，这回真的想去厕所了。我去去就回。」

        此时尚能神色自若的大概就只有赖维维了。

        她摇摇，「才不要，我会输。」笑着答。

        大家一定都会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