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辜行说，“不用，我只是……”

        老板笑说：“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字啊，二十两一副。”

        项司雨着耳坠，转问莫辜行：“好看吗？”

        莫辜行问：“师叔常连此地？”

        项司雨说：“师兄我们赶紧走吧，我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项司雨一怔，点了点。

        莫辜行正看着字，项司雨问：“老板，这字多少钱一副？”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叁十两银子。”掌柜的笑。

        莫辜行说：“包起来吧。”

        莫辜行脑中，忽有一句诗闪过。

        莫辜行问：“师妹喜欢这个？”

        项文舟说：“白天来苍阳城有什么好玩的，苍阳城要晚上才好玩……哎呀你干嘛？”

        “诶？”项司雨惊呆了。

        项司雨和莫辜行进了玉店，莫辜行问项司雨有喜欢的吗？项司雨四看了看，看上了一对红玉耳坠。前几天凤淑先生还说自己为长辈，装扮得太素，年纪轻又可爱，不合份，不知上这副耳坠能不能显得成熟点？

        莫辜行皱了眉，到底没说什么。

        掌柜的笑着出来，店小二赶忙给项司雨拿来铜镜，项司雨刚刚佩上去，掌柜的赶忙夸赞：“姑娘肤白皙，肌理细腻，很适合这对耳坠啊。而且您发髻里只有一银簪，显得太素，上这耳环，就不素了。”

        项司雨当即掏了二十两给老板，说：“把字给我包起来吧。”

        项司雨顿时无语了。

        “那好吧，我收下了。”

        谁料莫辜行此时问：“掌柜的，这耳坠怎么卖？”

        离开了书画店，莫辜行想着，项司雨送了自己东西，自己是不是该送些什么回礼？

        项司雨兜里还有两金多，高行吾每个月还给她十两银子零花钱，再加上兰陵学馆每个月给学生的二两银子补贴。项司雨花二十两银子送莫辜行一幅字还是不成问题的。她每个月最大的开销其实就是项文舟那儿教的学费，可项文舟的学费玉清荷都给她出了，直接折成每个月的例银给了项文舟，也就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老板说：“唉，原本他的字卖到一千两都不为过，谁知家家都收了他的字，小店只能降价了。”

        项司雨有些心动，但她又犹疑，万一便宜了项文舟怎么办？

        莫辜行作揖回复：“是。”

        “诶，好叻。”

        项司雨不答，只问：“老板，这个可以试看看嘛？”

        “依师妹的。”莫辜行说。

        不如送玉？

        “二十两？”莫辜行疑惑。

        “……”

        老板当即把字拿下来，装裱好，交给了项司雨。项司雨没接，对师兄说：“师兄，送你了。”

        “啊？”项文舟一怔，他说，“那我得赶紧回去。你们好好玩啊。”

        项文舟还没说完，项司雨连踹了他两脚，赶紧说：“师姐找你，别在这儿耽搁了。”

        莫辜行答：“好看。”

        项文舟化光走了。项司雨舒了口气，幸好玉清荷能够治他。

        莫辜行淡淡说：“这是回礼，师妹别客气。”

        项司雨叹息，无奈说：“是啊。师姐都懒得了。”

        项司雨看向自己铜镜里脸庞，果然显得成熟一点了。

        在苍阳城转了一个时辰，莫辜行对书画店有些兴趣，便和项司雨进去看了看。莫辜行看着一幅字，入了迷，项司雨也去瞧。这字气吞山河，如飞猿攀崖之险，如蟠龙腾天之壮，连项司雨这样对书法兴趣寥寥的人，都其字形之美震撼到了。项司雨去看是谁写的，只见卷尾掌印，正印着“项文舟书”四字。

        “诶呀师兄，二十两银子的东西，就不要跟我客气了。”项司雨说。

        “可以，当然可以。”

        莫辜行看向书画店旁的玉店，对项司雨说：“我想去玉店看看。”

笑着说：“莫师侄，你来苍阳城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