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时才全副武装，会有脸镜，你还是得训练。溜过直排轮吗？原理差不多。」

        郑雅岑迟疑回答：「在学校玩过一阵子，后来退选了。」言下之意是没学会。

        「别紧张，我会带你。」霍明棠耐心提醒各种注意事项，就连拿双板的手势也仔细示范，量好了脚的尺寸后租雪鞋，拿雪板往初级雪场移动。

        穿雪靴不好走，走姿像企鹅，郑雅岑朝霍哥抗议：「为什么你装备不一样？」

        霍明棠说：「我是教练，还不到亲自下场，穿这样方便教你。今天教完今天拍，之后离开雪场的戏就轻松了。走吧。」

        霍明棠让人原地，教他怎样穿雪板，练习几次之后往外走。由于是单纯的教授课程，大分工作人员没来，只来了几个负责宣传跟拍的，还有本来就想雪的，小孟和丹妃他们拿完装备就朝他们挥手，搭览车去更高的雪场雪了。

        移动时不少大人小孩而过，附近摔的人也不少，霍明棠说第一个要学的是如何摔，仔细分解动作摔给他看。郑雅岑环顾四周，相关工作人员都走光了，他问：「就你跟我啊？」

        「对。下午才开始拍。刚才教你了，先穿下坡的那脚，你试试。」霍明棠说话时始终掛着明媚随和的笑容，整齐漂亮的牙齿在雪地里一样白亮白亮的。

        郑雅岑只欣赏了眼就无暇分神，专注脚下，试了几次雪板都自己走，不得要领，等他终于穿好两脚的雪板就控制不住重心，自己往前出去了。

        「喂喂喂喂我还没有要出发啊啊啊──」郑雅岑眼看要撞上别人，怕得自己先摔了。就连利用雪杖脱雪板也是件费力的事，一回，霍明棠笑得特别开心，他扬声骂：「笑屁，谁都有第一次。呼、呼。」

        郑雅岑拿雪杖拉环扣着雪板回上坡，终于回到霍明棠那儿，后者意思意思关心：「还好吗？」

        「不好。」恼羞成怒了。

        霍明棠觉得青年隔着护目镜瞪人的样子也特别有朝气，笑了笑，反覆练习穿雪板跟控制速度，没几次就折腾得青年满汗，浑然不觉得冷。他噙笑站到青年面前，替人踩住雪板，握住青年的手说：「来，雪杖辅助一下，先穿这脚。」

        郑雅岑累呛：「时间都耗在穿雪板、摔倒走回来这种事上了。」

        「难得的验。来吧。」

        郑雅岑扁嘴照，抬眼看到霍哥的笑顏，映着雪光很美好，几瞬间的心脸热，被对方手把手教导的感觉不错，彷彿被呵护着。霍明棠说不怕摔才学得快，他翻了白眼说摔了十多遍还不够吗？

        中途休息，他们站着聊，雪场这时没什么风，他问霍哥说：「你几时学的雪？」

        霍明棠瞥他一眼，表情看不出情绪：「小时候在国外住过一阵子，冬天下雪没什么运动能玩的，只能雪。纯属消遣。」

        郑雅岑接不上话，霍明棠接着让他练，他穿好雪板又开始往前动，无助望向一旁霍明棠：「霍哥、霍哥！」

        霍明棠双手抓他腰稳住，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定心神的力量：「别慌。慢慢来。」

        霍明棠拿脚将雪板调整成一个大a字型，教他如何控制速度，之后再交他控制方向，他不怎么摔了，就是得特别速，顺利到下坡后回首兴奋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