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圈,其实也不坏啊,然后她就气我们两个不上进,问我有没有追求跟目标,想不想长红。我说,长红也不是努力就有的,万一不红了,反正我有存钱,大不了
小生意,然后她就气到指着我说你你你你。我问她要不要多补钙,太常生气对
不好,前阵子为了女
族群的粉丝,我还拍了四物饮跟卫生棉广告,刚好赞助商送我不少,分给同事们,车上还有问她要不要,她就说她不理我了。我何其无辜啊。」
「她大概是压力太大了。」霍明棠又剥了隻虾,一样亲手餵到青年嘴里。
「但她脾气差讲的话也不好听,说我要不是有脸有
材,光凭演技才不可能这么快红起来。我……我有演技,只是不一定能完美发挥。好吧,我知
我也是花瓶,也晓得气
上话都不好听,所以我也不想听她讲。唉。你觉得呢?」
霍明棠剥第三隻虾,
着虾尾回应:「我觉得你几乎一字不差的重现当时对话,很厉害。」
郑雅岑立刻就咧嘴笑了,得意
:「对啊。我背剧本超快速,简直
入角色。但是跟我对戏的也是新人,导演也不怎么教戏,我就
容易自己出戏。不过吵架的话我记忆力特别好,连对方语气都记得,我哥常讲输我,哈。」
语毕,霍明棠递上虾子,郑雅岑看了看
着虾尾那隻手,一下子红了脸。霍明棠轻声
促:「张嘴,啊。」
郑雅岑不知该讲些什么,乖乖张了嘴被投餵,吃着虾笑得很靦腆。后来不知怎么聊的,话题跑到家庭关係,他说:「我是我哥养大的。我哥大我十八岁,真的很辛苦,一出社会不久就要养个孩子,还是非婚生子。唉。」
「你想过找你生母吗?」
青年摇
:「这我怎么能
。是她害惨我哥一家,家破人亡。我对她印象也很模糊了。小时候我常常
的噩梦就是自己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个人想办法回家,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回家以后,我哥不认得我了。梦里我就很恐慌很难过。因为我也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偷偷告诉你,他结婚时我偷哭过,还是很怕往后他们一家和乐,我成了外人。」
霍明棠温和凝视他说话,适时拍拍他肩膀。
「霍哥,有时我也
迷惘,但这就是人生吧?」
「是啊。不
人生怎样迷路,终点也只有一个。不必排斥迷惘,走自己想走的路就好。」
郑雅岑听了重振
神,又挟了一盘关东煮和霍哥分食,他边吃边问:「不过你这样的实力派演员不讨厌我这种的吗?」
霍明棠反问:「哪种?」
「花瓶啊。」
「就算是花瓶,你也是好花瓶,起码有
量才当得了花瓶。」
「哈,这话不是敷衍吧?」
「花草或花瓶都好,这圈子需要各式各样的人。一般社会容不下的怪人也都可能在这圈子混出自己的一片天,戏演得不好不会都是一个人的问题,很多时候是导演会不会教戏。天才很少,而且谁没矬过?当花瓶不容易,就看摆哪里、插什么样的花草。
你演偶像剧,主角就是偶像,其他角色由实力派撑着,他们就像花花草草,跟花瓶互相衬托,如果你光芒弱了就只好是你衬着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戏剧专门看
角发挥,让他们带主角磨练生涩演技。你的运气不错,虽然没碰上很会带戏的贵人,但也没老鸟故意弄你。」
「你讲得比喻很不错,不如下次我们合作吧,说不定你这棵草特别适合插我这花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