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平且安稳的时代在哪里呢？」杰米说，声音比自己想像得更乾瘪：「告诉我，生活在这种连烤麵包机都要担心它是不是scp的现实，这些事还跟我无关紧要吗？」

        「就在这里，和平且安稳的时代就在这里。就像愚蠢的童话故事说的，你要自己去开创！」优说：「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终于明白，基金会是个混。我才不什么异常，只要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危，我就会採取行动。」

        「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是莫名其妙收到信。」杰米笑了：「我们人要有德感，对吧？我把信送达了，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我终于碰到你们这些充满罪孽的真实了。能告诉我吗，优？」

        优没有说话。

        「我要说的是。」优倾过，他们两个靠的极近：「你以为来这里就能够找到答案？关于基金会隐瞒你们的那些事，是的，你能够找到，但我想你也明

        他重复一次。

        「我不明白。」优说，那么直接了当，让人没办法回过神。

        耳中听见了机的声响，那似乎是远方的空调，也可能是地底反应炉什么的在运转。

        「你想要知什么？」优压低声音：「你知你来这边是在送死吗？你是个普通人，结果却知那么多基金会的事情？我在基金会的地盘没办法救你，其他人肯定会直接杀了你，了解吗？」

        「今天可真糟。」优沉默一会后如此说，似乎恢復了点沉稳，她双手交叠，眼睛红：「你勾起了我那些讨厌的回忆。」

        「我和阿克罕连朋友都算不上。」优说，她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必须严肃对谈的对象，对杰米而言这应该算件好事。「我们出过一场任务，他死在那座岛上，据我所知……加上后来席欧的补充，阿克罕应该没有什么亲密对象……或许是他前一个工作地方的主，那个叫……■■■博士的人，但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杰米愣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然后就像面对所有人的那样微笑：「我曾出入过地雷区，也逃离过黑帮的手里，你们基金会没有什么好怕的。」

        「密大事件对吧。」

        「问题？」

么？」

        「当然我也并清楚这些事，但既然你说到了，优。我来到这里的目的除了阿克罕以外，我还想要问个问题。」杰米抬起。

        这句话被悬在半空中。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杰米勾起嘴角：「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来参观基金会的游客，感觉也有趣的。」

        「有关係啊，难你生活的世界和我生活的不是同一个吗？」他说：「基金会的末日和我的末日，难不是同一个吗？」

        「对啊，就像交易一样。」杰米耸耸肩：「我会把信的正本给你，只不过那现在在我家里。」

        杰米当然记得他来到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请求调阅，他看着彷彿活在上个世纪的老教授们领着他到存放纸本资料的地方，杰米看着他们把优的档案抽出来。那上面的照片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穿着学士服，拿着密大毕业证书。

        ——「我觉得你很想去死，想得不得了的那种。」

        杰米看见也听见优的沉默，对方瞇起眼睛，像是在哭一般。

        「……给亲爱的阿克罕。我相信等一切事情过后，那个和平且安稳的时代终究会来临。」

        「一般人、一般人不会收到一封信就这样跑来对吧？你是在说谎，基金会不可能这么简单被你渗透，你是透过肉教派还是机械之神他们得到资讯吧？从那边学到那些成员的模样，然后偽装？」优说的飞快：「为什么？这些事跟你一点关係也没有不是吗？」

        「那是一封给阿克罕的信。我的手机被拿走了，你可以过去找技术人员，也许可以看到我的备份。」他说，彷彿只是在间话家常：「似乎是一个很关爱他的人给他的，据我的判断，我猜这封信从来没有寄出去过。这是个很罕见，也是几乎销声匿跡的名字对吧，因为从来没有人要求我必须拿出证据。」

        「那个和平且安稳的时代在哪里？」

        「这里有监视吧，你说这番话不要紧吗？」杰米开口。

        太多的问号了，这女人真讨厌。杰米默默心想，他低下，张开嘴，口腔好乾，像是要被风化。

        优看起来快哭了，声音像破碎的玻璃在敲打彼此，因此更碎裂成了千百万片：「……你是来，把信交给阿克罕的其他关係人吗？」

        「我是说……」对方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