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要讨他高兴，他也喜欢欣赏这些花草。

        「今天瓶里的是什么植物啊？」

        宸煌说：「山里採的小蘗，叶子酸酸的，吃了对也好。」

        「酸的？你吃过啊？」

        「吃过，从前有个人喜欢恶作剧，故意採给我吃。」

        「哈哈哈，是哥哥的朋友么？」

        宸煌微微一笑没回答，虹玉伸长了手想摘小蘗叶，他替小孩摘了一片，看小孩放嘴里咀嚼几口后皱起脸，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陷得更深，眉眼俱笑。

        「真的是酸的啊。」虹玉嚥下叶子后深气，假装自己没有被叶子的酸味吓着，瞥见少年的笑意，他就更是逞强了。

        「今晚是月圆，下午再吃些东西，然后就早点歇下吧。」

        虹玉喝了杯水去掉口中的怪味，转望着宸煌问：「哥哥觉得我臭还是香？」

        「不臭。」

        「爹爹说你是天上来的，不容易被我上的气味迷惑？」

        「嗯。」

        「所以可以照顾我？」

        「嗯。」

        「哥哥知我的原形是怎样的么？」

        「我看得出来。」

        虹玉瞪大眼问：「为什么啊？」

        宸煌瞧他这么诧异，不由得失笑：「修为境界相对比你高的人，多半瞧得出来，即使无法一眼看穿你的原形，也能察觉你并非凡胎。」

        「喔。」虹玉安静下来没再讲什么，自己吃了几口饭，然后夸少年的饭菜好吃，吃饱后他起要收拾，宸煌握住他的手说：「你去玩，我来收就好。」

        「我可以帮哥哥的忙。」

        「你很想帮忙？」

        虹玉点点，宸煌浅笑妥协：「好吧，帮我把东西放盒子里。」

        宸煌不想让虹玉忙这些事，哄着孩子帮忙将碗筷收入食盒，自己再用法术清理就算结束。他陪虹玉回房，虹玉还是个年幼的孩子，既怕黑也怕鬼怪，所以每天他都会陪在床边守着虹玉睡觉，今天也不例外。

        宸煌弄了些温水替虹玉脸、洗手脚，接着要哄孩子就寝，虹玉乖乖上床躺好，他替孩子把棉被掖好，语气平和关心：「秋天了，早晚天凉，你睡得不？要不要再换一床更厚的被子？」

        虹玉一躺床就发睏，半闔眼摇摇小脑袋：「不冷，哥哥不用麻烦了，谢谢。」

        「晚安。」

        「哥哥讲故事。」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昨天的还没讲完，兰花少年代替妹妹嫁到天界，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