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

        他走了一小段路，对于有人想杀他夺宝一事感到心有馀悸，看来即使九弦城内还算安全，离开后也有豺狼虎豹等着自己。他有些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往何去，低看着腕上的一线牵陷入深思，忽然间感受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威压。

        虹玉双手握拳勉强站稳，这压迫感让他有些晕目眩，一阵怪风从上而下猛烈的，他连忙又变出长鞭要逃开，却好像被一面无形的墙撞倒，往前仆倒并吐出了一口血。

        「咳、呕，嗬呃。」虹玉错愕看着前方地面一片血红，攻击来得太突然，他本站不起来，紧接着还有几下重击落到他后背，他眼前发黑，口中冒出血泡。「噗咕……不……」

        虹玉意识模糊，他好像被拍成烂泥似的，本起不来。少顷他听见有几人一面谈笑并接近，他认出其中之一是陈子州，那傢伙带着明显的笑意说：「不愧是师父，只是丢个拂尘就能收拾这小子。」

        另一个听起来老成的男音语气平淡：「不过是这样的孩子，你跟芳儿居然拿他没輒？也不怕让其他师弟师妹看了笑话。」

        随后赶来的郑芳妤听见这话辩解：「才不是拿他没輒，是师兄行事过于谨慎，非要摸清他的底，我看他跟月族那女的走一起，感觉他们就是一伙的。」

        上新的老主收回拂尘笑说：「罢了，谨慎也好，你师兄也是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孩子带着不少宝物，听说还有些狡猾，大概是个偷儿。」

        陈子州在老主的眼神示意下，走过去搜括少年上的宝物，老主隔空招手，宝物们都浮到半空。

        「哦。」老主眼睛一亮：「不错，这偷儿极有眼光。那红手鍊跟耳饰都是不错的东西，就留给芳儿了。」

        「谢谢爹爹！」郑芳妤挤出笑脸收下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老主拿了藪宝戒和龙鳞项鍊，从戒指里取了几件不错的宝物给陈子州说：「这些你和芳儿一块儿分享，都是好材料。」

        「谢师父！」陈子州收了东西后问：「那小子还没死透，我去结果他？」

        「慢。」老主嗅到一阵幽微香气，腾着云雾凑近濒死的少年疑惑：「这孩子竟是跨族繁衍的稀罕之物，怪不得上有一异香。」

        陈子州和郑芳妤也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那清雅微甜的气味忍不住让人想再要得更多一些。郑芳妤瞇起美目深气，嗓音微哑低语：「不如把他炼成药香？」

        老主否决：「这样太暴殄天物。活捉回去，把他救治好，每日取一些血肉，就这么养着，他上这香气也是特别。」

        陈子州盯着少年的脸说：「若救得活，也能充作炉鼎。」

        老主斜睞大弟子，低低笑了声。

        郑芳妤察觉树林出现不小的动，惊讶：「你们看，四面八方的鸟兽飞虫都渐渐聚过来了。」

        老主眉心皱出了悬针纹：「不只如此，妖魔鬼怪也都聚过来了。快憋气，别再闻他上的气味，有古怪。这应是某种草木怪和月族所生的孩子，怪不得……」他抬起有藪宝戒的手要将虹玉摄走，一炽烈的火燄突然轰过来，他及时挥动拂尘护着自己和弟子们退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