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蔬花果也就这么几样，但少年总能变着花样料理，他和大姐那里的徒弟最近都嘴馋这小子的饭菜，他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太沉迷这些口腹之慾。

        虹玉烹茶的同时看着月漪进食，脑海浮现了一些矇矓景象，好像有谁曾经和自己一起度过这样的恬静时光，可是那些记忆太模糊，彷彿被雾笼罩，任凭他再努力也穿不透迷雾捕捉那些过往记忆。

        月漪留意到虹玉细微的表情变化，嚥下食物问了句：「可有想起什么？」

        虹玉苦笑：「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我在海岛长大，有两个爹爹，他们在我幼时就飞升他界，而我长大后就来到这片大陆歷练。先是在衍国待过一阵子，扮作凡人上了学，后来又去金斕山买卖，叔叔也是那会儿光顾我的生意，对我有印象。再后来我跑去鄔国的久悬城，有个月族姐姐带我进修真界的九弦城，没想到被上新的人盯上，他们抢我东西。我确实是忘了些什么，但怎么都记不起来……」

        「这事急也急不来，别勉强。」月漪安：「大姐和我把你救活，也把你当自家孩子般看待，要在这里长住也没什么。你这样独自在外也有诸多危险和不便，要是想去外就告诉我，我会带你去。」

        「谢谢，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

        月漪说：「都说让你别见外了。修炼不易，同中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忙。」

        虹玉倒茶递给月漪说：「讲来我们也算有缘，先在金斕神君那里见过，虽然那会儿你总是蒙着脸，不过你很高大，所以还是很醒目。」

        月漪端茶尝了一口，又接着吃其他小菜。

        虹玉问：「为何叔叔你总要蒙住脸才出门啊？怕自己乱火？口气太大了？」

        月漪白他一眼：「乱讲什么，我不蒙住脸，万一有谁一见了我误了终生该怎么办？」

        虹玉挑眉，有些茫然：「啊？」

        月漪骄傲昂首：「你以为我是靠天生神火才镇住毓清峰山阴那边的妖魔？」

        「不是么？那些妖魔最怕的不就是你的凤凰神火，月仙子的仙法，毓清峰山神的神威？」

        月漪不以为然哼笑：「错，只要我在边境脸，那些贪恋美色的妖魔全都被我迷得。」

        「哦。」虹玉抿笑敷衍，心想这怎么跟那些怪师兄师姐们讲的又不太一样？

        「再说，就连同为雄的天无涯都贪恋我的样貌，他还不是什么小山的主人，是这块大陆支之一的山主。」月漪口中的天无涯即是毓清峰的山神，毓清峰在这片大陆是传说里世界支之一。「唉，要是神域那些上神还在，只怕也会为我倾倒。」

        「唔。」

        「该不会当初神魔就是因为凤凰族的美貌才打起来的？」

        「呵呵呵。」这越扯越远了吧？虹玉端茶正坐，摆出认真聆听的样子，实则神游天外。

        月漪接着讲：「虽然这里的怪也都有些修为，我也知他们大多暗恋我，可是山鸡哪能凤凰？只盼他们早日寻到自己的姻缘。」

        「嗯。嗯。」虹玉有些敷衍的应声。

        「天无涯是位好山神，当年我和大姐的常驻地已不在，不得不另觅住所，倒也多亏他愿意分享这片地盘。不过这跟他迷恋我还是两回事，我可不会因此就随便答应他的追求。」

        虹玉至今只在半昏迷时隐约见过一次山神，又听怪们聊了不少毓清峰的緋闻，忍不住好奇问：「叔叔不喜欢他么？」

        月漪看了眼少年，忖：「也不是不喜欢，但我可是凤凰耶。他原形是白虎，在地上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