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神秘的笑容让他想起了某个藏于混沌中的古神，于是他浅笑答应：「好。」

        男孩收到一张银票，他摇说：「我只收九十九文钱，不能多收。」说完他又给了宸煌一颗石说：「找你的。祝你不久的将来愿梦成真。」

        围观的几个路人只觉得他们双方都有病，窃窃私语几句就散了。

        宸煌看着手里的石，凝神一观发觉是连神界都罕有的某种宝石原矿，再一看那男孩已经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虹玉也付钱买好点心，摊子上的小女孩送他一个緻的小兔子灯笼，他惊喜：「买花糕还送灯笼啊？」

        女孩微笑说：「因为你是好客人啊。祝郎君的愿梦终将结果。」

        「嗯？」虹玉有些疑惑的笑了下，低看了眼灯笼，再仔细拿着点心走回桥上。他回到宸煌边笑说：「瞧，我刚才买点心，还送灯笼，好不好看？」

        「很好看。」宸煌牵起他一手，又替他拿点心说：「找个地方坐着慢慢吃，一会儿听说这里的皇会放烟花。」

        「咦，那……我们去高一点的地方？」虹玉笑着指了某座高楼的屋。

        宸煌顺着虹玉来时路回看一眼，方才的点心摊早就消失不见。他：「方才卖花糕的摊子不见了。」

        「收得这么快？」虹玉随口回应，讲完也觉得有些奇妙，和宸煌讲起方才买点心的经过，而后了然一笑：「该不会你跟我想到同一个傢伙？」

        宸煌稍微挑眉：「可能是月牘吧。」

        「肯定是吧。」虹玉笑了笑。

        宸煌莞尔，和虹玉坐在高等待烟花施放，他将方才买的花环套到虹玉的腕上说：「应该是他特地来看望我们，还特地了这个送你。」

        「真漂亮。」虹玉欣喜：「有机会的话再当面谢谢他。」

        「会有机会再见的。」宸煌说完，被虹玉餵了一口香甜的点心。

        「我也这么觉得，你不是也算神仙了嘛？我再努力努力，也能和你一样，我们在一起，天长地久都不分开了。」虹玉说着又开始害羞，别开脸望着漆黑夜空说：「嗯，对，永远不分开了。就像月牘和白矢那样。不经歷几世，在多少个世界活过、死过，若世间只有无常是恆久不变的，那我就变得越来越爱你，我们一起创造永恆。」

        虹玉从前就是这么想的，终于有机会讲给宸煌听，讲完又害羞得不得了，心中激情澎湃。不过他说完半晌却迟迟没等来宸煌回应，他们待的高楼又离灯火煌煌的街市稍远，夜色里瞧不清楚宸煌的模样，他正想以神识观察对方反应，就被宸煌握牢了手。

        「虹玉……」宸煌一手轻抚青年的细颈，大掌扣在其后脑，稍微瞇起俊秀的长眸注视青年。

        「嗯？」虹玉鼻端轻哼了声。

        「我爱你。」宸煌啟倾吐，同时夜空轰然炸开团团簇簇的烟花，他在虹玉上落下轻吻。

        儘有烟花打扰，虹玉仍是听清楚宸煌讲了什么，只是太过惊喜而难以置信，他拉着宸煌的手追问：「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讲一遍？」

        宸煌拿起虹玉手里剩下的糕点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虹玉眉眼俱笑盯着他，心想脸薄的可不只有自己啊。

        「罢了，看烟花吧。」虹玉一派瀟洒的仰望天空，再低看着已然空的纸包说：「啊，你把我点心都吃光了。还我。」说着他往宸煌颊边亲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