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问：“要多少？”

        余清音作为被咨询的那方,  好奇：“什么公司？”

        像这种合同，文件起码得有本书那么厚。

        余清音深口气：“警惕，一定要警惕。”

        余清音：“还是得有纸质的东西看一眼才行。”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吃这碗饭，只是开价太多不免心动。

        兴许是有指标，毕竟出来工作也没有谁全然赤诚，能占到自己的好就行。

        居然有这种事，人心真是险恶。

        余清音记得他后来在几个节目上很是活跃过,  赚足一阵子自媒的红利。

        说是诈骗，未免盖棺定论得太快。

        许致远还是知什么叫练习生的：“没有啊，就说是合约代理。”

        别人问是一回事，帮着下决定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许致远很是诧异：“还有这样的？”

        原来出现在屏幕上也是他的意愿，余清音：“那他们现在一定很高兴。“

        又偏过问：“只有这家公司联系你吗？”

        许致远倒是很愿意听信她的话，很有随时被骗去卖的样子：“那就等。”

        余清音倒觉得不至于：“第一期你的镜没多少，可以再再等等看，有竞争才有更好的选择条件。”

        这事有没有猫腻，余清音暂且看不出来，但这位姓方的经纪人很会骗小孩倒是真的。

        又：“当然，只是我的建议，你自己考虑一下。”

        明明什么都没，就让人产生感激之心。

        许致远尴尬地挠挠：“其实我也觉得星探什么的,  很像是诈骗。”

        许致远：“拿奖，加综合分。”

        许致远正襟危坐：“凯岩也是这么说的。”

        很好，余清音欣地看着徐凯岩：“长进不少。”

        许致远没别的,  记忆力一等一的好。

        他漏掉的徐凯岩可以补充,  两个人一唱一和。

        许致远的生活费其实不紧张，就是没有花钱的习惯。

        但人家许诺的前景太好,  他一听就没主见。

        岂止是高兴，简直锣鼓喧天，恨不得在村里大摆宴席。

        又小声补充：“还想上电视，让我爸妈看看。”

        余清音：“万一是冒名替呢？”

        果断得余清音只好更尽心，说：“第二期按搭好的穿，你有隐形眼镜的预算吗？”

        许致远：“一家都很多了。”

        许致远大大方方给她看，眼见她的眉皱起来，问：“哪里不对吗？”

        余清音双手抱臂，先问：“你参加节目的初衷是什么？”

        这个名字在这一年还籍籍无名，但是过四五年选秀红火的时候,  听说过的人不少。

        又不是人民币,  上还印着防伪标识。

        许致远把名片给她看：“星华娱乐。”

        他满脸就差写着“快来骗我”四个字,  余清音开玩笑：“把你卖到非洲去挖矿，你估计都帮人数钱。”

,  他这点年纪阅历压不住，跃跃试之中唯一的清醒，大概就是找个人问问。

        余清音有一种自己当时在现场的错觉,  忽然打断：“等会，怎么听着像是签你练习生。”

        像余清音这种墙三百号的哪里会不知，说：“查过工商注册信息吗？”

        许致远还真没有，掏出手机：“那我找她要。”

        她：“没什么，招人的惯用手段而已。”

        他一个人如此觉得，边上还有个徐凯岩附和地点点。

        余清音点点，犹豫两秒：“我能看看你们怎么聊的吗？”

        但隔行如隔山的，她也不晓得到底是哪个公司幕后推手,  想想说：“怎么跟你谈的？”

        查什么？许致远呐呐：“只有名片。”

        许致远不晓得惯用的是哪些招数，说：“方姐人好的，还教我怎么跟节目组的人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