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我爸吃饭也爱看这个。”

        有这么高兴嘛，余清音不明所以。

        漂亮跟瞎不瞎有什么关系，余清音哼哼唧唧的耍赖。

        不过他也知这会不宜多言，再讲几句就挂电话。

        余清音确实有点累，眼睛很快闭上，大概惦记着吃的，没多久就醒了。

        她拽一下把自己裹住，喊：“岳阳！”

        又：“想吃肯德基了。”

        余清音走着回家，顺便在楼下等外卖，吃完躺在沙发上，期间耳机一直挂着。

        余清音手在他背后一摸：“米其林那种好吗？”

        余海林不以为然：”我今天考得顺的。”

        敷衍谁呢,  余海林嘟嘟囔囔：“你高考的时候我可不是这样的。”

        岳阳就愿意跟她东拉西扯，说：“刚打到车。”

        余清音：“等你老了，你也看。”

        不过外卖一到，她立刻就打起神，认真地研究边吃边看哪电影。

        岳阳心想原来自己现在还没老，居然笑出声：“那敢情好。”

        岳阳在忙工作，耳朵听见声，人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出去：“醒啦？”

        离家几十里地，一路上够他唠嗑的。

        他打开客厅的灯，瞬时间亮如白昼。

        余清音：“那就好,  下午继续努力。”

        其实都是废话，没出考场谁能拿手机，但人说的每句话本就不需要追究其意义。

        岳阳倒想有这本事，是跟她挤在沙发上：“明天咱们吃点好的。”

        人信誓旦旦不会的事情，再过十年几乎都会被亲手打破。

        她挑来挑去没有想要的，索打开新闻频背景音。

        晨跑五点都能起的人，还闹起床气了。

        好像谁欠她钱似的，余景洪：“凶给谁看？”

        岳阳问：“考完了吗？”

        岳阳扼腕：“忘记早点定。”

        连这一点光，她都觉得有点刺眼，下意识地翻个。

        这么一说，是有点理亏。

        岳阳察觉到女朋友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困就睡吧，睡醒给你买肯德基。”

        连人到跟前，她都有点恍惚，先看一眼手机：“感觉你是从里面蹦出来的。”

        地方又不大，他靠得再近，都像半个人悬空的。

        岳阳蹲在她边上：“不会的，这么漂亮的眼睛。”

        余清音：“考完给你买票来找我玩。”

        余清音用毯子把盖住，闷声：“要瞎啦！”

        也不是不行，就是叫得上名的几家店都得预约。

        他今天去考酝酿已久的保代资格证，考场设在离河北差两脚的一所中学里。

        余清音：“考完了，你呢？”

        要不说城里条件好，余清音：“我们镇上只有肯塔基。”

        这一动，盖上上的小毯子往下。

        她继续看着电视，听到手机响看一眼接起来：“喂。”

        岳阳：“我小时候只要大考完，爸妈就带我去吃肯德基。”

        顺着这个话往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

        睁开眼一看，客厅里黑漆漆的，她边空无一人，只有书房门里透出来的一点光。

        余清音打个哈欠：“下回去吃。”

        余清音吃着薯条，一手还拿着遥控。

        他一天三顿饭，还带宵夜呢。

        余海林明显兴奋，很有大聊特聊的望。

        岳阳有时候都觉得她是拿饭就电影，挨着她坐下，把外卖摆在茶几上。

        一直到他上初中，才改成去吃牛排。

        余清音自己都是才出考场,  她看着屏幕上动的来电显示,  无可奈何接起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钱了。”

        一个停，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