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明珠蒙尘，余清音：“光讲不，要不我给你化一个试试？”

        不然的话也能证明一下她有打造新形象的本事。

        这算什么麻烦，余清音：“如果你有意向签约的话，我这里有一份初步的计划。”

        倒是陈颂蕴过意不去，心想人家是为自己忙活。

        她：“那要是没有别人的话，我可以试试。”

        骗子难会把字写在脸上吗？余清音莫名想起自己上辈子刚开始工作时候的样子，觉得也许初出茅庐的人都是这样。

        余清音暂时没那么大的实力，说：“你边看第二页我边说。目前而言，我对你的未来规划是在微博上……”

        什么叫单纯，这才是单纯。

        社会真是复杂，陈颂蕴讪讪：“但我要是加入公司，会上节目吗？”

        这么一说，陈颂蕴越发觉得她不是坏人。

        许致远大小是个公众人物，在这几届学生中有点名气。

        她不免好奇：“电视台不给化吗？”

        陈颂蕴家境普通，对能挣钱这件事心动是正常的。

        陈颂蕴也不是毫无准备来的，昨天连夜把她的微博翻个遍，知她在美妆类目上小有名气，问：“那我适合什么样的？”

        余清音：“绝对不会。你看现在公司就我和许致远，谁都没耽误。“

        她知博主是挣钱的，但出于受到的传统教育，对其中蕴的巨大利益有种隐隐的担忧：“会不会耽误太多的学习时间？”

        余清音：“应该的，这不是小事。”

        陈颂蕴还在食堂见过他两次，心想原来长这样的人也要化妆。

        余清音：“那是没找到适合你的。”

        余清音：“你还是再想想，毕竟前期会比较难熬，账号不是一下子就能起来的，甚至有可能付出许多都失败。”

        这样看来，好像还真能两者兼顾。

        陈颂蕴也觉得自己问得怪好笑的，不自在地挠挠脸，短促的啊一声：“签约的话，你们会给我交五险一金吗？”

        她今天也是化妆了才出来的，两韩式平眉生生把骨子里的端庄砍去三分。

        答应不答应都是个人的选择，她居然为此产生不安。

        要是那样，她毕业的时候就不是应届生了。

并没觉得有多么引人，被夸之后不好意思：“谬赞了。”

        陈颂蕴更惊慌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那太麻烦了。”

        除非是大型活动，才有面面俱到的安排。

        说句实话，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余清音：“汉服这个方向的暂时只有你。”

        她把赶工出来夹在一起的几张a4纸递过去，一边说：“公司规模不大，现在什么事情都是我来，像许致远上节目，偶尔都是我化妆。”

        毕竟潜力又不是大白菜，随便薅一把都有。

        虽然非她本意，陈颂蕴还是有点内疚。

        她眼神诧异，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慌张。

        她的成绩如何，陈颂蕴不太清楚，但知许致远是能竞争全校奖学金的人――每个院系只有两个参加评比的名额，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怎么会，余清音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充满信心的。

        她倒没有笑话谁的意思，只是克制不住嘴角上扬：“起码目前为止，跟你说的句句属实。”

        她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只能是尽力而为。

        陈颂蕴有些心动，左右看：“在这儿吗？”

        她本没指望一击得逞，早有一事无成的心理准备。

        是吗？陈颂蕴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确信：“我化妆也不好看啊。”

        余清音却是相反，懊恼：“我没带化妆包。”

        她仔细分析过市场，觉得汉服博主现在还不泛滥，说：“你先天条件好，如果在服装搭和妆容上下功夫，估计自己都会眼前一亮。”

        她犹犹豫豫：“要是我不签的话，还有别人吗？”

        然而她也心知肚明涉世未深的人容易上当受骗，保持最后的谨慎：“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余清音也不美化世界，实诚：“看节目组，我们还是小公司，赶上忙活谁都顾不上。”

        陈颂蕴竖起耳朵听，开始还能跟得上，到最后还是有点茫茫然。

        她的想法有时候简单的，抿抿嘴：“你应该不会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