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没因贫富另眼看人，笑：“刚到，你等很久了吗？”

        说去院子里拍照的余清音其实也不是特别的游刃有余，坐在院子的花墙下场外求助。

        拍没几张，赵琦从正面出现：“清音，你来啦。”

        但论及要签约之类的，是个人都会变得谨慎。

        熟稔得这儿像是她的家。

        这家店的名字起得很像餐厅，实际上是咖啡店，位置坐落于胡同里的四合院，光看面积就知菜单不便宜。

校有多大，余清音连本系的人都不能认个囫囵，更何况是不同届的学姐。

        赵琦虽然自己看不太懂，但家庭能给些助力，也不知她是怎么跟父母商量的，总之几天后跟余清音定好详谈的时间。

        比来比去的，赵琦先耐不住。

        她毕竟还是学生，涉及专业的分还是得找人。

        剩下的小分，就是需要洽谈的空间。

        余清音心想平常看她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运动品牌，没想到细节透出点端倪，

        余光里，她一直盯着3号包厢的位置，等看到人出来云淡风轻：“那就先这么定了，的你发邮件给我。”

        余景洪向来很愿意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堂妹，或者说从小到大他们的交友圈就有一半是重合的，当即给两人牵了线，会面地点选在b大食堂。

        她抿抿嘴：“景洪知我今天来见你，说她妹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老板。”

        余清音：“他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

        果然如此，余清音跟对面的人相视而笑，彼此好像都找到突破口。

        她：“最善良不至于，我到底是要挣钱的，但能保证有底线。”

        但考虑到堂哥这种死直男很少对别的女生欣赏，她还是生出一些好奇。

        赵琦：“正好有几个朋友在这，就早点到了。”

        因此余清音联系她的时候，她也没觉得十分离奇，只是把重心放在合同的各项条款上。

        打字没有通话来得快，余清音识趣：“我去院子里拍几张照，晚上好发微博。”

        余清音点点，一边问：“我第一次来，赵琦，有推荐的甜点吗？”

        余清音也算半只脚踏进行业的门槛，自然能锐发现。

        赵琦和陈颂蕴不一样。

        赵琦：“我大概总结出来的。”

        余清音也不意外，甚至是有点高兴的。

        人家是一家子兄妹，怎么讲都可以，复述出来就不合适了。

        吃过一顿饭，大家就算是认识了，偶尔在学校见面会停下来聊几句。

        又：“你的合同我请律师看过，大分定得很公。”

        但她假装不知，还是认真地谈判。

        余清音自认定力比小孩子应该好一点，眼睁睁看着话题跑偏，都开始吐槽起留园食堂新上的糖醋排骨了。

        你来我往的，赵琦渐渐有点支撑不住。

        她心想有商量才有后续，说：“任何问题都可以谈的，只要公司得到。”

        她格外向，热爱一切外运动，晒着小麦色的肤，剪着利落的短发，善于和人打交，事心中自有计较。

        余清音还是第一次来这，对着院子里摆饭的花找角度。

        她也不强撑，掏出手机：“不好意思，我得咨询一下。”

        她的背影刚消失在门里，赵琦就拨通律师的电话。

        她学着大人模样：“不挣钱的事咱也不能干啊。”

        周二下午，云兰会的3号包间。

        赵琦手一指，两个人顺着回廊往前走，进到包厢里坐定。

        好像电话那端只是平常的商业伙伴。

        赵琦说了两样，点完餐之后并不着急进入正题，反而聊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问：“两位吗？”

        赵琦从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对生意不敢说门清，心里好歹是有数的。

        赵琦是有备而来，不过听得出来她的很多话都是律师教过的。

        朋友？余清音没顺着问，只是说：“巧的，我们坐哪？”

        在商言商嘛。

        这种时候，好像谁先开口就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