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格挡到不耐烦，主动退后三尺。“我真是看走眼了。”

        “我们好像杀人了！”

        “学姐提过我的名字！”钟常升双眼一亮，不待说完就向前扫――标准的萨瓦特踢击。

        只有植被永远丰盛，能以野蛮的生命力填满人类社会的边缘。

        “江魅！”哭声里夹杂着奔跑中剧烈的息。

        关心则乱，江未本想问她有没有被钟常升跟踪，冷静片刻，意识到对方的目标只是自己。

        形色癫狂的那个，使的是妙刚健的正统武术；仪态儒雅的那个，用的却是阴柔狠辣的旁门杀技。

        守成大学在郊区，周围是空旷的工业园和在建的楼盘，荒无人烟的都市僻壤与校内的青春热闹对比鲜明。

        收回视线，正落在一个红色邮箱上，“这是什么的？”

        “江魅，你现在在哪？”

        真可爱，想亲他一口。

        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江未往公交站点的反方向走，走进一条背阴的小径，停在漆黑的树影下。

        “原来是寄信用的。”江魅喃喃点。

        “在你听筒里呀。”

        听见陌生的尖叫，两人侧望去，只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学生奔逃的背影。

        对方的痛哭却先行传来。

        “打过黑市拳？”钟常升也看出了他的路数，从地上起，瞬间杀气四溢。

        想着这件事，第二天，江魅的打字速度大幅提升，跟胶合纪的古董键盘激情搏斗，和柳梦兮合得格外默契，会议结束的同时就整理完了报告内容，独自往宿舍走去。

        一个女学生在离校的小路上边哭边跑，江未难免关心，侧看一眼，终究没有停下脚步。

        不能回家住了吗？江魅挂断电话，继续在对话框里敲字：“那你要多和我发消息，也注意休息。”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把这几天的学术资料整理完，就骑车回家找他吧。她已经记住回家的路了，步行半小时，骑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走到教务楼下，江魅停住脚步，抬看一眼那个亮着灯的办公室，最近忙着学习新知识，得过几天再找江未玩了。还好有手机。

        没有钟常升……她还能选择别人，留在正常人的生活里。

        江未不想干涉江魅的婚恋选择，但他忘不了，死了人的电梯外，钟常升张口就污蔑她是凶手。

        “轻敌了，应该带工来的。”钟常升说完爬起来就跑，“江老师，改天再来杀你！”

        “我，姬清和……我们，我们……”

        而前者要人毙命，后者留人生路。

        “巡视组的信箱吧。”金川指着上面的漆字说。

        风平浪静的文明社会里，突然爆发一场格斗，还招招凶险。

        那个疯子。

        “好。”

        江未侧按掌，把他掼倒在地上。

        “寄不出去的！”

        “你疯了！”

        “钟常升？”江未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由皱眉。

我不能来了。”

        “失策了，还以为是个文弱老。”

        江未的手机在风衣右口袋里亮起一瞬，显示“对成功”，被主人拿起时却已恢复如常。

        江魅盯着自己的灰色小人初始像，想象江未的手戳在上面的样子，总感觉他在隔空拍自己的脑袋。

        耳边传来破空风声，他早有准备，回立臂，挡住了迎面的摆拳。

        他要杀自己，正好让危险留在自己边。

        没有结种纪记忆，状态近似戚如佐，见过江魅，为什么找上我？江未飞速判断着。

        “……最近工作忙。你就在宿舍跟舍友好好相，别来找我，好吗？”

        “小叔”拍了拍我

        假如有不幸路过的行家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感到古怪。

        手机忽然在侧兜震动起来，是金川拨来的电话，江魅悠哉悠哉接起来，打算向她汇报这天的战况。

        “出什么事了？”

        他必须快点，走到远离校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