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

        还有更多骗局吗？在屡禁不止的师生恋里，利用权力关系的犯罪，再多把戏，都不过是迎合望，倚仗权威。

        学生们被连吓带骗地赶走了，刘健夺环顾四周，见没人看自己，把避孕套一个接一个揪下来进兜里。

        小便宜也是便宜，不贪白不贪。

        两个兜满了，他端正脸色，双手插兜，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江魅从树后钻出来，记下他们每个人的选择。

        “外围女，是你干的吗！”没想到还有学生没走，正在不远悄悄打量江魅。

        不知哪个好事者拍了她拿着避孕套讲解的照片，传遍了全网。

        “拿了套子就能干你吗？”他的朋友冒出嬉笑脸地附和。

        “家长没教过你们尊重女吗！这大学不用念了，回家重学一遍人！”

        听见江未的声音，江魅惊喜地回，看见他穿着呢子大衣，站在半米外，脸色苍白而愤怒。

        男学生们打着哈哈跑了，江未怒视他们的背影，从微微鼓起的两颊能看出他紧咬着后牙。

        “别生气啦！生气伤，干嘛用别人的愚蠢惩罚自己？”江魅笑着伸指戳戳他的脸颊。

        江未移回视线，对视的瞬间，她发现他眼底浮动又抑止的泪花。

        “……你的鞋带开了。”江未低蹲下，单膝跪地，拾起她散落在枯草间的鞋带。

        他们就是这样欺负她的，他们平庸的恶，偏要发在她上，而她从不真正记恨谁。江未的眼泪掉在手背上。

        他心爱的姑娘，凭什么受这种罪？他用手指理平她脚面交错的鞋带，慢慢挽一个绳结，额若即若离地在她膝。

        江魅望着他的发旋说：“江未，我不喜欢看人跪着。”

        “活着像苦行，总是要下跪的。我愿意跪你，不跪这个世界。”江未的声音低入尘土，在风里轻得几乎听不见。

        给他的姑娘挽好一个蝴蝶结，他站起来，像快要摔倒那样前倾全，把她整个搂进怀里。

        像要让她藏在怀里。

        “别听他们胡说，你最纯粹，最热情，最真实……他们不懂你有多好。”江未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江魅拍拍他的背，“我本来就不在乎呀，德只是人类面向社会的表演。”

        “……能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吗？”江未把她搂近心口。

        “德只是人类面向社会的表演，真正的高尚不需要表演。”